家中的小郎君正是活泼的年纪,从早到晚这间屋窜那间屋,也只有睡觉的时候才消停会儿。
赵允承的耳朵尖尖又红了一个号,他转过来,立刻:“自然是真的。”继而啧了一声,偏开俊脸:“既然白衣已经告诉你了,你以后就莫再把我跟他搞混了,也莫再喊我修晏。”
见她这般疏远客气,赵允承错愕到了极,这秦三娘果真只认白衣不认他?
后来想想,其实大分(九成九)闺房之事都是她先动的手,不是黑还是白,在这事上都格外纯,跟猥琐沾不上边。
秦嫀听闻赵允承已经到了,便吩咐月英:“去阿娘房里看看,带言言过去见他。”
“……”比如此时此刻,秦嫀发现这位据说穷凶极恶喜怒无常的摄政王,耳朵尖尖泛红,浑上都冒着‘我很羞耻’的气泡,就很戳人。
她都知了。
说到这个,赵允承十分来气。
这郎君在震惊什么?
秦嫀站在他后,心也十分复杂,想想暴之初,她只觉得自己被欺骗猥琐。
叫月英给她修指甲。
天气变之后,孩喜在榭里玩耍,所以秦嫀才叫人领赵允承过来。
秦嫀开:“你只在上半月现,真的吗?”
五月的蔻丹开得极好,这指甲要重新染过了。
不是因为他不够格面,只因他本就不擅长理这些关系。
别说见岳父岳母,黑衣就连见秦嫀都有些不自在,不知晓秦三娘会怎么看待他。
但是上半月,站在面前的是黑衣郎君,他只是目光复杂地看着她,没说话。
☆、第91章第91章
让人怀疑双重人格的事是不是作假?
秦嫀微愣,在让对方等着,还是去见他之间犹豫片刻,她决定去见他一见,于是这才起来简单收拾了一,披上一件褙。
赵允承秦府时,小郎君窜去了外祖母王氏的屋,因此父二人没打照面。
赵允承闻言,浑冒冷气换成浑冒气,蹭地一脸红耳赤,转过去看着车:“……”
对方及腰的长发一半铺在背上,转过来时,依旧能带给秦嫀惊艳的觉。
隔得老远,她便看到一气宇轩昂的影,正背对着她负手而立。
月英一会儿回来,面为难地:“三娘,言言少爷刚睡。”
秦嫀想了想,迟疑说:“我听了关于你的事,已然知晓,以往上半月跟我相的是你。”
第一次有人知他的存在,不是摄政王,不是赵允承,而是更秘密的一个存在。
秦嫀停在一米开外,屈膝福了福:“王爷万福。”而后说:“实在抱歉,言言此前刚睡,不便来相见,因此只有我一人前来。”
也罢,不必带着白衣那个拖油瓶,甚好——
领路去榭的沐芮,觉自个浑沐浴在杀气腾腾里面:“……”
说起来,白衣来过岳父岳母家无数次,黑衣却是第一次来。
真是,令、人、不、好、意、思、呢。
如果对面站的是白衣郎君,这会儿必然已经叉手向她行礼,温柔唤她小娘。
他堂堂摄政王,在外执掌天,威风凛凛,在尽心尽力,任她索取,每次尽兴之际,她却喊他修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