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明显已经恋上了沈府这温柔乡,就算他跟秦嫀不再见面,黑衣也不会放过秦嫀。
当初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人卷来呢?
可笑的是那人自己为了讨好小娘,竟然用起了剑。
赵允承将自己这辈所知的恶言,都用在了黑衣上。
在她怀中听见这句话,赵允承的心更痛了,像被刀剐了一样痛。
他不是练刀的吗!
一团乱麻的生活自己一人承受便够了,秦嫀何其无辜,凭什么要与他一同遭罪?
秦嫀哭笑不得:“你真有力。”歪一想,她兴致地:“好吧,那我也去看你练剑,那天舞得很好看。”
他牙齿咬得咯咯响,他好恨。
似乎当男人只能用刀。
赵允承记得清清楚楚,每次和黑衣通信,对方隔三差五总会鄙夷他竟然用剑!
然而赵允承一碰到那张熟悉的床榻,满脑便会不由自主地想,黑衣和他的小娘是否也在这张床榻上翻云覆雨过?
于是秦嫀心中轻叹了一声,将他抱住:“修晏,我在这里陪你,没事。”
简直寡廉鲜耻,禽兽不如,行同狗彘!
赵允承一时竟然不知是应该嘲笑黑衣好,还是痛心自己的夫人被轻薄了好……
当然不是恨小娘,赵允承对于小娘只有无尽的疚,他恨的是无耻的黑衣,恨不得其肉饮其血。
赵允承紧紧抱了自家娘一,绝了要跟秦嫀分开的念,因为这个念,他光是想一想便觉得心发慌,疼得不上气来。
这本无可厚非,谁不喜温柔貌的小娘呢?
但天间温柔貌的小娘这么多,黑衣何必偏要独占属于他的一个?
人渣败类,残渣余孽!
赵允承:“……”
卑鄙无耻的黑衣,原来如此!
“嗯,我在呢。”秦嫀声音温柔,摸摸郎君的后脑勺,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从外回来,应该还没有用朝吧?快去梳洗一,夫人陪你吃,然后你好好休息。”
赵允承满压抑不住的戾气,在院里穷凶极恶地舞了一通剑,只把
“夫人……”赵允承睑动了动,言又止,想说从现在开始你我分开,不要在一起了罢,又想起黑衣在信中的话。
赵允承一般都是早起练剑,他确信秦嫀没有看过他练剑,那么就是黑衣那狗东西无疑。
若不是有黑衣这狗东西混账的存在,他都不知晓自己心中埋藏着这么大的恶意。
接过秦嫀送过来的长剑,赵允承看了一,竟有些嫌弃,但是转念一想,他觉得不应该有这样的绪,否则如何对得起为自己受苦的小娘。
恍恍惚惚地起来梳洗了一,陪着小娘用了些朝,对方撵他上床睡觉。
“夫君怎还不睡?”传来秦嫀的声音,担心他的秦嫀看到他睁着,拳还在空中比划,不解。
心中无比复杂,想来,那黑衣就是贪恋他夫人的温柔。
赵允承收起拳,呐呐:“可能是因为刚吃饱,还没有睡意,我起来练一会儿剑。”
赵允承一脸恍惚地。
说什么看秦三娘不顺,叫他不要再来寻,明明就是黑衣瞧上了他的夫人,不仅想染指,还想独占。
剑被黑衣用过,小娘不也被黑衣祸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