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践证明,鸟类尤其是幼鸟,对于音节过于复杂的名字,例如钮钴禄.灰这种,并不能产生共鸣。
在黎嘉庚的疯狂爆笑,李赫南不厌其烦的唤了无数声钮钴禄.灰,叫到小喜鹊都觉得烦了,居然用另一边没受伤的翅膀把遮住了。
“来,看这,吃这个……”黎嘉庚用一种逗小猫的语气啾啾着引雀仔的注意,小鸟确实饿了,张开杏的喙想要吞咽的动作,黎嘉庚立刻把一小段肉竖着它嘴里,在李赫南惊讶的目光里,小喜鹊顺利的将肉吞了肚。
“小灰灰已经是你心的白月光了,你怎么能把这个名字再给别的鸟?这不公平。”
但看他的表……好吧,糊着洁面膏也看不清什么。
如法炮制,又这样吞吃了三四条鲜肉,小家伙的嘴才终于不再大张着。
小喜鹊仍深埋着,黎嘉庚却的一激灵:“等等,你倒会捡便宜,凭什么我是妈你就是爹?”
李赫南这才看明白:“你要用生肉喂它?”
第76章
“轱辘啊,看在你爹把你翅膀治好的份上,你就应一声呗!”
李赫南看着他:“好,你想它叫什么?”
“太灵了,这小东西太灵了――”黎嘉庚本来就喜鸟,现在更是得不行。
“不是寿终正寝的吧?”李赫南问。
“小灰灰。”黎嘉庚脱而。
黎嘉庚没料到他居然这么一本正经的解释一番,“那你说叫什么?”
死了,肯定是死了,灰喜鹊的平均寿命是八到十年,即使当养多能再延长一两年,如果这是发生在黎嘉庚小时候的事,小灰灰肯定早已仙去。
“我觉得不好。”
“……”
“为什么?”
“好啊。”
“怎么就明摆着了?就不兴在孩
到了落地窗前。
他们再次来到窗前,果然,李赫南留在那的几条自制鸟已经被拱烂了,却没被吃去。
李赫南:“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噗!!”黎嘉庚被他突然袭来的冷幽默击中,笑得泪都快来了。“钮钴禄.灰?!那你叫叫看,看它理你吗?理你就用这个名字――”
李赫南很认真的想了一瞬,正:“叫钮钴禄.灰。”
洁面膏在脸上氧化许多细密的白泡泡,黎嘉庚不及回答,掬起往脸上拍打,泡沫被冲刷净,几缕迹顺着鬓角和巴衣领里,在他的肩膀和前留几大块洇湿。
“它还需要妈妈喂呢,自己是吃不到的,而且鸟已经了,它不好吞咽。”黎嘉庚一边洗手一边说:“我原来也捡过一只灰喜鹊,捡到时比它还小呢,就是这么喂大的。”
“然后呢?”李赫南倚在卫生间门,问。
“好多年前的事了,不提了,我们来给这个小家伙起个名字吧?”移开手巾,又是一张雪白净岁月静好的脸。
“你看着吧。”
“然后,它似乎把我当成它妈了,见到我就喳喳叫,见不到我也喳喳叫,我它叫小灰灰,才长一羽就要试着飞,在家里到拉屎……”洗完手,黎嘉庚面无表的打开洁面膏,挖一坨分别在额、两颊和巴上:“后来,它死了。”
看他兴采烈的样,李赫南犯蠢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