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得久了,就算是一只鬼,也会觉得无聊。
秦广王日理万机,看起来很累的样,只是不知他这个小房间有什么好的,殿要到他这里来休息。
安乐问:“殿不是说要等我阳寿耗尽之后再定夺?”
大概是外貌变成了探花郎时的样,他的也变回去了,他也懒得维持在西南历练几年的沉稳,死都死了,脆放任自己随心所。
“你可知我为何要来你这里?”秦广王闭着睛,突然开。
安乐正沉浸在对面人的貌中,冷不防被正主提问,老老实实地回答:“不知。”他想了想,反问,“探监?”
“而且你与常人不同。”秦广王这么说着,“你有罪。”
秦广王顿了顿,说:“五十年何其短暂。”
秦广王抬看他,吓得安乐以为他神通广大到可以读心,连忙摒除杂念,观鼻鼻观心。
安乐摸摸鼻尖,知自己说错话了,这才端正态度,说:“请殿赐教。”
安乐没话说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府里,五十年又算得上什么,但对于他来说却是缓刑。
安乐再没脸没,也扛不住被一个掌控着他轮回命运的人面无表地盯着。
哎,罢了,虽然他折了阳寿,死得也不是很面,但到了地府能见到如此男也不算太吃亏。
秦广王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神看着他。
地府常年暗无天日,没有日升日落,安乐也不知过去多久,秦广王终于拢起袖,从床榻上站起来,看样是要走了。
他在的时候局促,可真的要走了,安乐还觉得舍不得。
来往于森罗宝殿的亡魂千千万万,有罪之人何其多,他又与常人有何不同?
安乐隐隐察觉他确实让秦广王为难了,不敢再造次,低着,连貌也无暇欣赏。
两个人沉默以对,就这么渡过很长的一段时间。
安乐脆抬起,光明正大地看着秦广王,拿他面如冠玉的容貌排解无聊。
里坐一小会,有时候会望着他,有时候不会。
安乐巴巴地望着秦广王,像勾栏院里的儿恭送恩客那样,说了一句:“次再来玩啊。”
击着木栏,在矜贵之外竟有几分风,只不过他闭着睛,眉微蹙,似乎在思考什么,让他的脸看起来很严肃,叫人不敢亲近。
他就像一个死囚,随时可能被杀,却不知刑期,行刑官还时不时过来瞅着他,吓唬他一。
安乐第二次摸摸鼻尖。
秦广王说:“我在想应该将你如何发。”
秦广王瞄了他一,接着闭目小憩。
安乐不敢惊扰殿,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如此……脱的个,竟然是愿
这房间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唯一光彩照人的只有面前尊贵的地狱之王。
秦广王睁开,冷冷地望着他。
安乐坐在椅里,规规矩矩地将双手搁在双膝上,时不时偷偷瞄一秦广王。
安乐不明白。
秦广王又看了他一。
秦广王不解释,再次闭上睛,他斜斜地靠在安乐的床榻之上,修长的手指缓缓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