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回询问的神。

        或许因为距离濑海不远，风是微咸的，乌鸦的啼叫亢而颤抖，像是婴儿的哭泣。他们曾经居住过的东京地区从来没有这样的乌鸦。

        鸣人问：“你调查过自来也的事？”

        “佐助。”

        “我这样莽撞地来参加比赛，再莽撞地找你重归于好……其实本没想过你会如此轻易地答应。不对，不是答应，应该说是宽恕。”鸣人在雪中涨红了脸，目光灼灼，“你的态度太平静了，我不明白啊我说。”

        他们顺着鸟居往深林走，等到周遭不见人影，目之所及便只剩微风中轻轻嗡鸣的树枝，还有偶尔掠地而过的漆黑乌鸦。

        越野车一路朝北行驶，直到可以清晰看见神社外的重重鸟居才熄火。大雪把建筑掩埋了泰半，注连绳与景致为一，红的鸟居顿时成为天地间最清晰的标志。

        佐助皱眉挡住：“你有没有常识，被边人看见就不灵验了。”

        佐助只与自来也仓促几次会面，白发老长期连声场所，据说早年份不净，恐人报复，向来不太回家看顾鸣人。

        “说不上调查，托人了解了一，并不清楚他生前发生的事。”

        佐助看着那鲜红的印记，叹了气，说我当然知，像你这样的笨永远会冲在最前，并且死不悔改，不懂得放手。

        鸣人快步在前张望：“你是怎么找到这么偏僻的神社的？”

        鸣人还赞同：“哦哦，科技改变生活。”

        鸣人嘟囔：“小气鬼，还这么迷信呢。祈愿如果能成真，那我一定每天都来挂一个愿望我说。”

        佐助无所谓：“随一提，第一名是你发的宏愿，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明白？有什么不明白的。”佐助回站定，把挡住嘴唇的围巾压低，“那时候我们互不理解，整日吵架，简直把对方视作仇敌。最后一次见面我砸坏了你的吉他，而你害得我跌河，差儿淹死。”

        十岁的漩涡鸣人仓皇抓住十岁的宇智波佐助的手指，只顾着朝前奔，朝更上一层地奔，他们谁也不让谁，最后把生活都积压一黑的裂。往里一，就天各一方。

        “我这不是回了么。”鸣人小声嘀咕，重复，“我回了呀。”

        “你才不知我说。”二十三岁的漩涡鸣人再次抓住对方的手，十指紧握，像孩童抓住了糖果便不舍得撒手，“我一直、一直……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只是我们相隔得太远了。”

        新年第一日自然要去神社。

        “我知。”

        而现在我追上来了。

        佐助没有答话，他其实并不大相信这些，从前和家里人一寺也不过是循规蹈矩，祭神的礼仪，祈福的台词，甚至仪式上的衣规格和折扇尺寸，都是一早被先人制定好的。

        这座神社远离城市，规格颇小，即使是这样特别的日，前来祈福的市民也寥寥无几，两个人裹厚围巾挡风，鼻遮得并不严实，全然不顾忌被认来。

        佐助将双手揣大衣袋，往有气的室走去，鸣人忽然大叫一声对方的名字，中呼着白气，蒸气把脸氤氲得有模糊。

        的确是够小众，神社门的净心池结了一层绿的冰，僧人和游客皆不在意，往里走是一人的绘墙，经年累月也没将它添满。佐助买了一枚绘书写祈愿词，鸣人也跟着掏钱买，并试图斜偷瞄对方的心愿。

        “不也没关系？”

        “随你。”

        “我在威胁你啊我说。香燐都偷偷跟我了，有个富婆粉打算花钱给我买C位。”鸣人朝他的“富婆粉”笑得呲牙咧嘴，“看不来本大爷这么值钱。”

        时间停滞在这一瞬间，连半空飘飞的淡薄雪花也不敢坠地惊扰。

        佐助：“谷歌搜‘小众神社’。”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观，鸣人大声念自己写的愿望：“漩涡鸣人一定会第一名。”

        “你这语气好像在威胁神明。”

        “所以你逃了，你很害怕。加上自来也的横死，你的恐惧加深，就此了懦夫。”

        “他突发奇想回东京看望我，不料途径北区遇上仇家，被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