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岳命令佐助楼。

        “不回去。”佐助起去对街自动贩卖机买了瓶可乐，花光青蛙钱包里最后的一百日元，“我打算搬家里。”

        佐助一边骂着哪有人在味噌拉面里加番茄的，一边把一次筷递向鸣人：“我一只手怎么拆筷？”

        佐助被鸣人逗笑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每回自己难过的时候鸣人就像天神一样突然降临，撕开愁云，把太阳光全洒在他上。

        “……全给你买礼了。”一想到此，鸣人更委屈了，“是一幅Jaben的耳机，偷偷放在了你枕底，本来想说回意外发现有惊喜……不要用这种神看我，是小樱说的！”

        话还没说完对方便像棕熊一般扑过来，佐助使劲拍了鸣人几，听见鸣人在他耳边哈气：“我陪你，我都陪你！这个假期你可以住在我家里……”

        “我不去了。”

        “你要去吗？”拍电影，那好像是另一个遥远无比的世界，鸣人这样的单细胞生甚至想象不关于未来的画面，“好像也不错，我不会再涉你的选择了。”

人都笑了，不被全世界看好的实在又苦又甜，谁也不忍心丢掉。不一会儿，鸣人叽叽喳喳吵得困倦了，一歪，枕上佐助肩膀沉沉睡过去。

        鸣人意识就想放开手让佐助离开，佐助却陡然用力，握得两个人掌心都是濡的汗。他说不。

        金发少年的思绪越飞越，他太快乐了，因为佐助终于也和自己一样，成为一个“野孩”了。

        富岳问他想什么，他说东大我不去了。

        然后等到开学我们一起搬去市区，在学校附近租一所小公寓，不需要很宽敞，二三十平米就足够，毕竟东京房价太昂贵了，公寓附近一定要有好吃的拉面店，我也会学着厨艺，但是麻烦的家务活必须要两个人分着……

        等到再次醒来，楼聚会的声音已经停止，路灯也黯淡了，唯一的光源是卧室灯。鸣人半眯着问佐助自己睡了多久。

        他们的第一回分手就此宣告结束。整个过程仓促如儿戏，和他们的年轻莽撞又那么贴合。

        少年又大声重复了一遍，然后牵起鸣人往外奔跑，木质楼梯被踩得快要垮掉似的震，两个人一路跑一路拉扯对方的手指，把骨节都扯疼痛了。

        佐助无所谓：“有个电影本，问我有没有兴趣。”

        佐助没答话。

        鸣人接着：“现在好了，既没有惊也没有喜。你什么时候回家拆礼啊我说？”

        “嗯，真的，我也要重组乐队，找到长期合作Live的场。”鸣人笑嘻嘻地举起筷，“我们都要认真生活啊我说。”

        佐助这才把火团扔垃圾桶，梗着脖回瞪富岳。

        那罐可乐最后被一人一轮换着喝掉，他们有月亮，脚是现实的沥青路，走着走着，交通指示灯的警示声响起，一辆旧火车在前呼啸而过。

        ——鸣人顺着对方神低，惊觉自己在睡梦中竟然一直牵着佐助的手。

        他们在一条荒僻小随意坐，夜风凉飕飕的，昏灯启明熟悉的街景，是他们很久以前给予彼此初吻的地方。

        卧室门大敞，鸣人这才注意到富岳竟然就站在门，脸发暗，神慑人。中年男人领带依然系到最严丝合，鸣人居然还有闲心担忧他一刻就要因为领带勒太紧而一气提不上来。

        “真的？”

        鸣人耸着颅，用力了一拉面：“对不起，毁了你的比赛，你也没办法了吧……以后怎么打算啊我说？”

        “没必要看。”佐助索把手机直接关机，“上还有多少钱？”

        没过多久，佐助签大蛇递上门的合同，决定参加第二届Neptune101。鸣人气急之嚷分手，前夕两个人在节目后台爆发争斗，战况惨烈，却在手臂受伤后奇迹般和好如初。

        争吵就此爆发，黑胶唱片的残骸混着玻璃碎片铺了一地，琴、鼬听见响动很快聚集到房间，劝也是徒劳。吵到最后佐助睛都红透了，理智全无，他知鸣人偶尔会偷偷烟，从对方兜里一把摸打火机，燃了书桌上的一张纸。

        寂静之中佐助的手机提示音响个没完，鸣人猜测其中大分都是鼬发来的，而且容一定不会是促佐助回家，而是问他近期有什么打算、有没有住酒店的钱。

        和好的契机那样简单——鸣人偷跑医院吃拉面，给佐助也带了一碗回来。

        鸣人唉声叹气，又生些隐秘的绪，他问：“你不看看手机吗？”

        火苗一瞬间就窜，周围人吓了一，定睛一看才发现他烧的竟然是录取通知书。

        鸣人撅着嘴巴摸荷包，青蛙钱袋里只有可怜巴巴一百日元，佐助眉一拧：“你之前攒的钱呢？”

        鼬低喊：“放手，你想把自己也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