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凛知只要搭了谢西槐一句话,他就能自说自话到天亮,便敷衍地对他。
盛凛一反常态,不再给谢西槐风餐宿的机会了,宁可不停蹄赶路,也要叫谢西槐躺在客栈床上睡觉。
这天傍晚,他们要过江,江对岸再走上五十里,就到青夷山了。
盛凛留在谢西槐上的印痕都消去得差不多了,只有手臂上那块被盛凛来的瘀血,转成了即将褪去的青黄,谢西槐小臂的肤极为细白,痕迹就显得很突。
谢西槐脸也红了,推了他一:“还不是你。”
“你什么?”谢西槐很凶地转看盛凛,“盛凛,你的礼节真真是不好。叫我走慢些说一句便是了,为何还要拉我的衣带,倘若扯散了本世的衣裳,成何统!”
盛凛转瞥了他一,谢西槐兀自继续:“就好像是在为一个义士饯行,带我吃最后一顿饱饭。”
江很阔,晚风有些大,带着些腥味在谢西槐脸上,他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变回了机灵又占便宜的谢西槐。他看看船夫,又看看盛凛,问盛凛:“你这几天对我很好啊,是不是在偷偷扣本世的小花?”
船夫将车在货舱安顿好了,来领着谢西槐和盛凛上船。
盛凛握着谢西槐的手臂,正好握住了那片瘀血,也不松手,“嗯”了一声就没文了。
“哎,”谢西槐却突然忧愁地叹了一气,,“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他心中一抖,静静把袖放了去,想把那羞人的印痕遮起来,却被盛凛握住了手腕,他拉过谢西槐的手,看着那片印记,还用手抚了抚,有些诧异地问谢西槐:“还没褪?”
候,扯了一谢西槐束着腰的衣带,谢西槐一时不察,差一跌跤,又被盛凛拉住了手肘,抓到他边去。
“改天我得空,一一列给你看,”谢西槐转着睛看盛凛,“如何?”
渡轮过江需要两个时辰,江上风波大,一走上去,谢西槐就觉得整个人都在晃,两人在靠窗的长椅边坐了,谢西槐看着船窗外的低低的雨云和江,问盛凛:“是不是要雨了?”
近几日谢西槐怕自己突然疼了晕了,总要拉着盛凛走路,拉着拉着便也习惯了,信胡诌:“你定的小花规矩我当然是不认,可我自有一套规矩的。”
他们沉默着在渡轮中坐了一会儿,乘客陆陆续续都上船来了,位被坐了大半,船夫了锚,这就开船了。
盛凛理都没有理谢西槐,谢西槐又努着嘴靠在盛凛怀里往前走,踩着车的踏板自己地上去,决心不和盛凛说话两个时辰,攒朵花。
话音未落就被盛凛敲了一,谢西槐看着盛凛黑如锅底的脸,捂着脑袋不说话了。
“哦?”盛凛给他面,搭了一句。
盛凛看了看外,:“或许。”
车也要上渡轮,盛凛牵着谢西槐车,看船夫把车到渡轮的货舱里去。
去青夷山路途不远,却要跋山涉,城与城之间相距都远。
船舱里人一多,空气浑浊了起来,谢西槐心中闷得慌,捋起袖想散散,一低就看见了手臂上一块痕迹。
“你不是不认吗?”盛凛牢牢牵着谢西槐的手,故意拆穿他。
谢西槐倒也没在意,只是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