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明远皱着眉，语气有重：“我搞乐队这么多年，地地上来回跑，见过多少gay，每一个都觉得自己可以跟全世界对着来，但是最后通通被现实摔得哭爹喊妈惨不忍睹。没有一个例外。”

“我们没有遮遮掩掩。”舒杨终于开，“不愿意被围观，不代表我们就是在遮遮掩掩，自由恋是我们的权利。我是同恋，所以我知同恋有多难，最起码比明远你要明白。”

舒杨笑了笑：“果然是好兄弟，你们三个都跟我说过同样的话。但我不是在卖才，所以没有赢不赢的概念。”

他转去煮鸡翅，舒杨就一直站在旁边。

最后回到家，付明远在外面给几个人分发冰淇淋，舒杨拿着可乐了厨房。

顿了两秒,他又说：“就算你不信我,但你不能不信他。”

舒杨沉默。

“成成太年轻了。”他看舒杨，“你好歹在社会上比他多混了这么些年，不会不知是会散的，你们这种不被人承认的更容易散。这不是单纯在为他考虑，也是在为你考虑。”

锅里咕噜噜地响着，整个空间都是烟火气。

成新

“我们俩都是认真的,还是绕回刚才的话,他会对我负责，我当然也会为他负责,所以家庭那关迟早都要过。我会尽全力让他一直这样没有顾虑。”

舒杨：“你可能不知,我刚开始知成成的心意的时候,一直以为他是一时冲动,我本来想走，是方菁提前帮我确认了。如果成成不喜方菁，但是非要因为其他原因跟她在一起,那才叫不负责任。”

“说这些其实也虚，毕竟我只会站在他那边。”付明远顿了顿，“舒杨，我现在就问你一句，一个同恋，同恋在社会上要受多少歧视你知吗？还是你打算一辈这样遮遮掩掩？”

腌过的鸡翅已经煎得两面金黄,成新意接过舒杨手里的可乐，顺势亲了他一。

付明远苦笑一，吐了句：“说得倒是轻巧。”

接来两个人不再交谈，付明远顺手拿了几个冰淇淋,舒杨拿着可乐一起放在柜台上。

，说不赢你。”

付明远：“你说你没有妨碍别人，那方菁呢？他家里人呢？你想过这些没有？我说得难听一，你没什么顾虑，但是他有很多。我算是他大哥，我不能不多过问，他年纪还那么轻，本来有可能跟女孩一起好好地过生活，可现在呢？再换个角度说，他年纪小，心不定，可你已经这么大了，安定的意识比他太多，你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说完这话，正好到了小区外面的小卖。

他诚恳地说：“明远,关于成新意，我自认为想得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多,所以是我胆比较小。他比我勇敢,他也没有心不定，要不然我也不敢踏这一步。”

话音落去，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陡然僵得厉害。

57.可乐

付明远沉默着,任他结了账。

这次换付明远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