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女的语气和记忆里一模一样，仿佛只是埋怨源稚生来得迟了，却丝毫不提十年前的那件事，好像他被源稚生绝杀死的那个雨夜本就不存在，只是男孩的一场噩梦。

        这么多年来，源稚女始终生活在两种人格之间，一个是渴望向兄长复仇、森罗恶鬼般的风间琉璃，一个是格懦弱、渴望与兄长重逢的山间少年源稚女，这些年来一直是风间琉璃掌握着这的主导权，他本该彻底掌控这，将源稚女囚禁在心底最深，将锋利的长刀兄长的心脏之中，完成复仇……就像十年前哥哥对他的那样。

        可当源稚生匍匐，说歉的话时，风间琉璃觉得自己怎么都压不住心底的那个男孩了，男孩想见哥哥的心是那样急切，冲淡了心底埋藏的苦痛、冲灭了复仇的熊熊火焰……这一次，风间琉璃的人格缓缓坠深渊，而源稚女的意识突破层层桎梏，轰然复苏。

        “我有一个问题。”楚来到路明非边，低声询问，“如果源君和风间君没有在今天见面，没有解开误会，彼此都不知风间君是受王将的控制、其实本并不是‘鬼’的事实……源君和风间君最后的结局会怎么样？”

        路明非意外地看了楚航，他沉默了片刻后，才缓缓开。

        “那样在赫尔佐格的阴谋实现之前他们都没机会碰上面，最后在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刻开始决战，那是‘皇’与‘皇’之间的战争，他们都超越了各自的极限，没有人能够阻止……”路明非看着不远拥抱的兄弟，轻声说，“战斗到最后，他们也许会像现在这样拥抱着……一起死去。”

        楚航说：“那你确实了件好事。”

        路明非缓缓摇：“是赫尔佐格太坏了。”

        “诸位诸位。”路明非拍了拍手掌，引所有人的注意力，“抱歉打扰你们兄弟相见的温馨时刻，但是麻烦把动的绪暂时收一收，今天大家都到场这么齐全的会面不容易，我想把重要的事一次都告知给大家，所以接来还有几件至关重要的事要宣布。”

        所有人都望向路明非，路明非望向源稚女：“稚女，我知你彻底苏醒了，现在和你哥哥见面的完全是‘源稚女’这个人格，而‘风间琉璃’这个人格暂时被封印了，但你依旧没有彻底摆脱赫尔佐格的控制。”

        “源稚女和风间琉璃你们彼此的记忆是共享的，我现在告诉你的容，风间琉璃也都是能听见的。”路明非话锋一转，“风间琉璃在源稚女的里始终是个隐患，他不可能一直于被封印的状态，一旦王将敲响梆声，风间琉璃就会再度被唤醒，并且化为受王将控的极恶之‘鬼’。”

        “那要怎么办？”恺撒微微皱眉，“我们是不是应该把风间琉璃这个人格彻底抹杀掉？那个脑桥分裂手术能复原么？复原后能不能到这一？”

        “那是不现实的，赫尔佐格的技术比我们太多了，我早就查过相关的资料，脑桥分裂手术产生的人格是无法通过手术抹除的。”路明非摇摇，“而且说实话，我并不讨厌风间琉璃，其实一开始和我在极乐馆见面的就是风间君，给予我信任的也是他，他只是源稚女的执念和手术的作用结合产生的意志，风间琉璃本并不邪恶，邪恶的只有赫尔佐格那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