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神经病扔去的冲动:“这么说,你们两个其实都不认识我对吧?”
“嗯?您是什么很有名的人么?”金发年轻人微微皱眉,“吃拉面之前还要认识拉面师傅,这总不会是日本的传统文化吧?今天还真是离奇,遇到了奇怪的居酒屋老板娘之后又遇上了奇怪的拉面师傅。”
“八嘎!”上杉越忍不住低吼一句,他已经笃定这是两个来整蛊自己的坏小,日本经常有这种整蛊拉面师傅或者炸鸡店老板的不良少年。
上杉越的低吼把金发年轻人和黑发年轻人都吓了一,金发年轻人看着状若怒狮的拉面师傅,望向黑发年轻人同伴,不解:“只是个拉面师傅啊,不认识拉面师傅有什么好奇怪的,有必要发这么大火么?怪不得都说日本人的格古怪,这何止是古怪……简直是诡异!”
“的确不像是我们听说的那个‘好讲话的越师傅’,也许是我们找错了拉面摊。”黑发年轻人,赞同金发年轻人的说法,他压低声音,认真地说,“这位老先生看起来绪不太稳定,讲话也没什么逻辑,看起来有狂躁症、神分裂和老年痴呆的前兆。”
然后善于观察的黑发年轻人还尖地发现了上杉越摆在黑白彩电上的成人影碟,他指着碟片对金发年轻人说:“老先生大概还分失调。”
“原来如此。”金发年轻人恍然大悟。
听着这两个小混毫不避讳地当面诋毁自己,上杉越简直气得胡都要竖起来了,他抄起笊篱和擀面杖,恶狠狠地就要教训两个不懂得谦卑尊老的小混。
看着怒发冲冠近的上杉越,金发年轻人和黑发年轻人对视了一,极有默契地退了拉面摊,就跑。
“别再让我见到你们两个小鬼!不然我非要叫你们知拉面师傅的厉害!”上杉越冲两个年轻人的背影大吼,就像是脾气暴躁的老被邻家不懂事的小孩给惹怒了。
上杉越把擀面杖和笊篱扔在桌上,笑了笑,轻轻摇,自言自语:“两个小混,跑得倒是快!”
他其实并没有多生气,得知自己有了三个孩,和自己的大儿推心置腹后,上杉越觉得自己曾经厌弃的这个世界变得顺了许多,连来自己拉面摊捣的小混们似乎也不那么可恶了。
最后上杉越熄灭了拉面摊的灯光,将帷幕放,今天他不准备营业也不准备采购材了,卸了所有的负累,积累了六十多年的疲倦像是洪般袭来,上杉越已经六十多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今天他终于可以睡上一个好觉……今天的梦也许会好而安然。
在后街没人注意到的角落里,穿着白衬衫的俊秀男孩撑着一把黑的大伞,一直静静矗立在远,没有人注意到他是从何时站在那里的,但至少金发年轻人和黑发年轻人来到拉面摊和拉面师傅争执一番又离开,他全程都目睹了。
天已然破晓,肆了一夜的暴雨终于停歇,俊秀的男孩看了放亮的天,终于收起黑伞迈开步,他的步伐很轻很缓,踩在地面上的积里只起微微的涟漪,朝两个年轻人离去的方向走去。
男孩经过已经熄灯的拉面摊时带起的风将拉面摊的帷幕掀开一角,拉面摊里传来沉缓的鼻息,老人已经在藤椅上熟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