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源稚生忽然回想起楚航对他转交的路明非留给他的三句话,他心里一动,表面上却是不动声,“是怎么回事?”
在源稚生的印象里,橘政宗的背影永远都像是古刀一样刚直立,他从没见过这个男人这么狼狈且老态龙钟的一面……看起来离风烛残年也不远了。
“怎么回事?”源稚生看着老人此刻的模样,愣了愣。
“这才是他最可怕的地方。”橘政宗幽幽地说,“路明非并没有使用任何言灵的力量,他和犬山君交手的时候,只用了纯剑的招式和犬山君比拼。”
这个继任蛇歧八家大家长的年轻人的确有着无与比的气势,他站在那儿就给人一种无人能其右的觉,只叫人觉得天在上……但这番天般的气势没持续几秒就崩塌了。
长褂,烛火的微光照亮了他衬里的花纹,像是把衬里上手捧大日的天照大神给燃了,也燃了源稚生冷峻秀的面庞。
门的橘政宗半侧的脑袋被白的纱布缠绕包裹着,从眶的位置浸的殷红鲜血显得无比扎,他的一条手臂也被钢板和绕过后颈的吊绳固定在的位置,看起来至少是骨折了,而橘政宗的另一只手里拄着一樱木拐杖,形摇摇晃晃,看起来直立着都有几分勉。
“不,不是死侍,是路明非,我的这只睛是被路明非斩伤的。”橘政宗缓缓叹了气,“我们这几天在全日本全力搜索卡尔学院那三个人的行踪,但今晚他们伪装成岩研究所的研究员,就潜伏在我们边,我不知他们是如何混源氏重工大厦的,也不知其他两个人又在哪,但我的左的的确是被路明非一刀斩瞎的。”
饭团探书
“什么!”源稚生更加惊讶了,“纯剑?他居然能和犬山家主比拼剑?!”
“三小时前,我们从醒神寺楼,在我们还没分离的时候,在电梯里遇到过一个穿着岩研究所的制服、名字叫山本一郎的家伙,你还记得么?”橘政宗说。
源稚生不自觉地朝门老人的方向迈了几步,紧皱着眉问:“你的睛受伤了?”
“你的左失明了?”源稚生脸微变,“是被死侍袭击负伤的?”
“在犬山家主和樱井家主合力解决那只死侍后,路明非借着死侍的尸隐藏自己的行踪,趁我们防备松懈时忽然暴起。”橘政宗回想起在视线里无限放大的那一线刀光,他的左开始隐隐作痛,“他偷袭的那一记斩击相当凌厉,简直防不胜防,难以想象那样一个年轻的孩居然拥有那种雄狮般的气势,也或许是我老了,我在仓皇之间只来得及保住命,没办法完全阻挡住他的杀招。”
“那人其实是就路明非。”橘政宗沉声说,“在我们分开后,我和樱井家主还有犬山家主和伪装成山本一郎的路明非到达了拷问间的楼层,我识破了路明非的假份,就在犬山家主与路明非对峙的时候,一只死侍忽然乱我们所在的楼层,打断了路明非和犬山君的交锋。”
“你是说,路明非居然有和犬山家主过招的实力?”源稚生微微惊诧,“他甚至还在犬山家主的追击逃走了?你看他的言灵了么?难不成他的言灵也是速度型的?”
“是。”橘政宗轻声说,“不意外的话,我的左今后应该永远都看不见了。”
源稚生。
“最后我被路明非斩瞎了左,还被他踹电梯井,井底是成群的死侍,危急时刻樱井家主救了我。”橘政宗叹了气,“而路明非沿着电梯井往更的楼层逃走了,犬山家主追了上去,却也没能留住他。”
由不得源稚生不惊讶,因为犬山贺作为蛇歧八家的最剑圣,那位老人在剑上的造诣有目共睹,蛇歧八家人人皆知犬山家主是了名的剑痴,他一生浸淫剑,每日万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