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缓缓。
“也说不上好奇不好奇,我只是想拜
“我刚刚飙完车,刚上速公路的时候天气还很炎,然后忽然就落起了暴雨,直到现在。”昂喝了酒,“东京的天气一直都这么反复无常么?”
“昂先生?”男人低声询问。
昂在长桌的另一坐,端起桌上的轩诗尼李察白兰地,为自己倒上一杯。
前的就是打电话给昂通知他拜托调查的事有了结果的男人,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听起来不像是正常发声的,而是刻意降低摩的频率,让自己发与原本的音完全不同的声音。
黑衣男人引着昂向一栋居民楼的走去,门的侧面挂着“大川端侦探事务所”的牌,字迹有些模糊。暴雨的黑夜中,破败的旧楼好似一个巨大的鬼影,就是它漆黑的巨,将昂和黑衣男人的影一吞噬。
“我们只是着一些特殊工作的侦探而已,远称不上哲学家那么伟大的角。”黑衣男人摇摇。
廊仄而黑暗,连一盏灯都没有,这栋居民楼看起来已经无人居住了,周围的楼里也只有零零散散的几片灯火,黑衣的男人一路带昂上到四楼,四楼就是这栋小楼的层了,他推开一扇与周围破旧环境格格不的实木雕花门,视野豁然开朗。
“那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有远比黑更黑暗的事……话题扯远了,昂先生。”黑衣男人摆摆手,“您是犬山先生介绍过来的客人,犬山先生在我们这里的信誉等级很,所以即便您开就是棘手的任务,我们也着接了,现在调查已经有结果了,您不好奇么?”
“你们这样的人也信‘神’么?”昂饶有兴趣地看着对面遮掩面容的男人,“如果你们是有‘敬畏心’这种东西存在的,也不会这些看不见的人工作吧?”
他扭看着雷电在漆黑的云层中动,划青的电弧,倾盆暴雨砸在老旧的屋檐上,串成透明的帘落……昂并没有急切询问委托的结果,反而像是走酒吧的客人,欣赏着窗外的景,语气如闲聊般轻松惬意。
“你太谦虚了,在我看来,你们的存在就很特殊。”昂端起酒杯,“明明侦探在日本的地位很低,侦探合法化也只是这两年的事,但是连黑宗家的家主也是你们的客人,蛇歧八家的往事你们也敢调查,你们的胆很大啊。”
“与其说我们这副不敢示人的打扮是因为我们侦探的份,倒不如说其实我们更担心犯某些罪孽的时候被上帝看见我们的脸,正是因为我们生活在阴暗的角落,腌臜事和这个社会的黑暗都见得太多了,才会迫自己必须信些什么,我们可以不信鬼,但必须信‘神’。”男人低声说,“不然心就太空虚了,我们会被这个社会的黑暗面给吃掉的。”
“以往日本也有梅雨季节,暴雨一就总会持续个两三天,但确实不如今年这么反复。”与昂隔着一个长桌的男人对昂说,“新闻台的天气预报说这是因为太平洋来的湿气正控制着日本全境的气候,今年的夏季不时就会忽然落这种大雨……但比起这种说法,我觉得这更像是神明降的责罚,每当东京有暴雨落,城市里的泥泞就会被冲,也许这是预示着有某种浩大的灾难将要降临这片土地。”
“哦?缺德事多了,不想被心的罪恶吃掉,所以必须迫自己有所信仰么?”昂忽然笑笑,“你们替自己开脱的想法很有意思啊,想不到你还是个哲学家,哲学家在欺骗别人之前总能先欺骗自己。”
这一层除了那些承重的墙外,整个都被打通了,空间极其开阔,华丽的晶吊灯与古的桌椅摆件价值不菲,墙角有藏书丰富的书架与酒柜,正对门的方向是一张橡木长桌,长桌的尽坐着一个同样着帽和罩的黑风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