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侍的最后一只睛也瞎了,它陷到无尽的黑暗中,痛楚和恐惧唤醒了它的战栗与愤怒,它怒吼,疯癫般的用利爪在仄的空间里胡乱切割着,在一面面墙上留长而深的抓痕。
“犬山家主!”樱井七海落地后喝一声。
怪的眉心间忽然绽放一朵红黑的血花,鬼国纲的刀锋撕裂的它双间的肌肤,连同更深层的颅骨一起,在它的脑袋上留一深纵的切痕。
怪发撕心裂肺的怒吼,它用爪无力地挥舞着,但却只能碰到空气,犬山贺的影就像鬼魅一样,只一瞬地现影然后,又上消失,锋利的斩鬼之刃在死侍颅的同个位置反复斩切。
怪的嘶吼声越来越羸弱,直到它巨大的颅被从中一分为二,庞大的轰然坠地,黑血如泉般从它的脑袋里涌而。
犬山贺一共斩了十三刀居合,但仅在几个瞬间完成,血振后收刀,姿势宛若幕府时代挥剑斩白敌的浪客般潇洒。
“可是我依旧不能理解,这只死侍是从哪源氏重工的?辉夜姬难也没有察觉?”樱井七海眉深锁。
犬山贺的目光望向橘政宗,那个披黑和服的老人并没有关注两位家主和死侍的大战,哪怕死侍倒地坠轰然的一响也没能引他的注意,橘政宗正站在贵宾电梯井窖被撕裂的门板前,往前探着,目光望向方幽深的黑暗。
方深的黑暗中,一对对金的瞳如燃烧在幽冥的佛灯,低吼与厮磨声在空旷的井回,像是恶的低语。
橘政宗的脸十分难看,在见到被犬山贺斩杀的那只死侍的第一,他的心里有隐隐猜测事不妙了,现在看来他的猜测被证实了……源氏重工底层的储箱了问题,有人放了这些死侍。
令他不安的不是这些死侍本,令他不安的是,他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完全没有绪,现在已知的侵者只有路明非一人,但从时间上来看,死侍应该刚被放不久,这段时间路明非一直都和自己几人在一起,他没可能在自己底解放最底层的死侍。
难不成是卡尔学院的另外两名专员?
“对了,政宗先生,我忽然想起来……”樱井七海忽然说,“当时和路明非搭乘同一架电梯来到二十二层的还有两人,他们都穿着岩研究所的制服,当时我没有多想,只是让他们帮执行的人检测二十二楼的机械设备,现在想起来他们也相当可疑!”
“恺撒,楚航。”橘政宗低声念这两个名字,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掏手机拨通电话。
“稚生么?你还在二十二层没离开对么……你那边有没有两个穿着岩研究所制服的人……去影室了?追回他们!那两个人很有可能是恺撒和楚航伪装的!”
橘政宗挂断电话,脸阴沉地扭,扫视了一圈,却忽然愣住了。
“政宗先生,有什么不对么?”看着橘政宗奇怪的神,犬山贺主动询问。
“路明非呢?”橘政宗怔怔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