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里知自己在历史知识方面的积累远远比不上楚航，在这一层，那家伙可以充当半个专家，而自己更像是个看到什么都觉得价值不菲的暴发，对于蛇歧八家藏着的秘密令他忍不住不去好奇，于是只好屈尊供楚航这家伙命令一次。

        他当然很不，加图索家的少爷从没有被别人呼来喝去的经历，更何况指挥自己的还是楚航这个讨厌的家伙。

        “我只能从这些画的颜料和材质分辨，它们的来历至少有两千年前以上，这里面不仅涉及到混血种诞生的历史，还有神话中的战争和一些龙族的辛秘，很深奥。”楚航摩挲着这些价值连城的古老石，“蛇歧八家从没有对学院公布过这一段容，学院的图书馆里也没有这段历史的相关文献，所以很难解读，我只能看懂其中表层很小很小的一分。”

        恺撒和楚航已经走得很深了，从影和墙的隙望去，有着人鱼油照明的神像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光团，两人就像是堕向黄泉深的迷途旅人，离真实的人间越来越遥远。

        “仅此一次，次不要把我当成替你拿行李的助理一样对我发号施令！”恺撒不不愿地把手电筒到楚航手上。

        森林和湖泊在地图上像是繁星一样缀，山与林之间矗立着巍峨雄浑的古城，四个巨大的王座分别屹立于画北方区域的四角，王座最中央的分是那位至的皇帝，黑王尼德霍格。

        而画的中央分刻画着一只夭矫的龙影，通苍白。

        白的巨龙举一只金的权杖，端坐在白的王座上，与北方的黑王遥遥对峙，从权杖上散发的光芒一路向北辐，跨过山与海洋，照彻在伟大的黑王上，留火炙般的伤痕。

        “白王？”恺撒怔怔，“蛇歧八家最大的秘密……是白王？”

        这种用纸团团编织的绳叫“幡幢”，即指刹上之幡，如果是装饰在纸伞上的垂幔型或是飘带型则寓意着圣洁，如果是缠绕的绳型即寓意着对邪恶灵魂的封印。

不同的是，每个神明的脚都有石质的座台，而恶鬼们的上都缠绕着白的长绳。

        “对了，我想起来了！这些人脸蛇的形象我们曾经见过的对不对？”恺撒忽然说，“这座鸟居，还有画中的城市，甚至是白王的雕像，我们都见过，就在不久前，在极渊，天原，在那座失落的海底城市里。”

        这里与神中两侧的墙完全不同，鸟居后的影都是横向的，每一座影几乎都拥有着横贯整个楼层的长度，前方的两侧矗立着类似于祀的巨象与神龛，影上面描绘的东西介乎于神鬼与妖之间，记载着的战争、荒芜的大地与古老的城市。

        楚航把手电筒的亮度调到最大，光圈拧到最宽，尽量退后到远，让光圈能够尽量覆盖到面前影尽可能多的分，直到他的后背都贴到上一层影的背面了。

        “表层一分？那我也能看懂。”恺撒说，“这些影都画得很棒，并且很有价值，是古董。”

        大半面画都被照亮了，这面影刻画着一片浩大的地图。

        “原来如此，我们在海底见到的原来是她，我们毁灭的时候她的城市。”楚航盯着那只白的巨龙，吐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贝塔，你看得懂么？这些东西记载的是哪一段历史？”恺撒朝楚航问。

        楚航没有搭理这个二百五的冷笑话，往更深走去：“不过我能确定的是，越往深，这些画记载的容对蛇歧八家意义越重要，最大的秘密应该就藏在这一层的最深。”

        楚航。

        “恺撒，把手电筒给我。”楚航停在一面耸而宽阔的影前，朝恺撒伸手。

        不难看，那只白的巨龙是这副画当之无愧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