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而如今的犬山贺独独丢掉了尊严，他好像除了尊严什么都有了，却又像把自己唯一的东西都给丢了……蛇歧八家的人暗讽他是昂的一条狗，这个弱小的废从国的混血种那里借来力量，在自己的同胞面前颐指气使。

        也从没有人见过这么锋利的杀意，锋利得甚至在最屠龙者昂的留了一清晰纵横的伤，血花如雾般爆开。

        跨越了六十五年的岁月，两个犬山贺的声音交叠着，发绝境般的咆哮。

        “阿贺，人生就是这样啊，你选择了一些东西，就得抛弃另一些东西。”六十五年前，昂的话回在耳边，“那样的悲剧不会再发生了，你看那些女人现在笑得多开心啊，阿贺你怎么不笑呢？你知么阿贺，你哭起来的样真是比女人还难看……”

        女人们敢反抗就要挨上重重的耳光，只要声求饶就更加激起男人们的兽……直到男人们重新穿上衣服，吐着离开，女人们躺在地上，白皙的肤遍布红痕，神空而麻木地望着天空，里的泪都快了……犬山贺挣扎着遍鳞伤的踉跄着来到她们边，把满污泥的和服盖在衣不蔽的女人上。

        九阶刹那！五百一十二倍神速斩！！

        这一刀，甚至超越了居合之极意！！！

        “我是犬山家的男人！”怒吼声盖过刀剑的清音，“我是犬山家的贺！”

        那样的事永远不会再发生了，可尊严也被永远扔掉了……老师你知么，被那些人踩着的我是愤怒的，被你踩在脚底的我却是悲哀的……那样的事永远不会再发生了，可我永远也找不回我的尊严了……老师你知么，你踩着犬山家的最后一个男人，剥夺了他一生中仅剩的尊严！

        昂忽然笑笑，影消失在原地，在犬山贺纳刀的瞬间现在他的前，右手的一文字则宗翻转，刀背狠狠向犬山贺的腰侧，把他得一个趔趄，左手的红雪左文字翻转，狠狠在犬山的侧脸，将他翻在地。

        然而乎犬山贺意料的是，鞋底并没有降临，而是跨过了他，昂越过了犬山贺的，一屁坐在他旁边舞池的台阶上。

        他对三楼观战的女孩们招招手：“把我的雪茄拿来，再来一杯白兰地，冰块单独装在冰桶里。”

        犬山贺也觉得自己就是昂的一条狗，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因为在守着尊严和犬山家一同毁灭和抛弃自尊让家族崛起之间，他别无选择。

        像是被万钧的锤砸在脑门上，天旋地转，犬山贺仰面倒在地板上，望着玉藻前的穹，他的视线一片模糊，脑袋昏昏沉沉，肺像是漏了个缺，大大地着气。

        从没有人见过这么快的刀光，刀锋超越了音速，割裂空气产生寸寸音爆，刀卷起的风也化为了犬山贺的刃。

        和连忙拿起雪茄和火柴，一路小跑楼，真纪则是忙不迭

        现如今，犬山贺被昂的长刀得节节败退，无路可退……这一年，他八十三岁，昂一百三十二岁。

        每每被昂踩在脚底，视线与地面齐平的时候，他都会想到自己被一群人推倒在泥泞里，每张脸他都记忆犹新，丑恶得简直像从地狱里放来的与面，他们也是如此踩着犬山贺的脑袋，哄抢着属于犬山家的地盘，撕扯着女人们的和服。

        记忆中，犬山贺被昂用木刀翻，踩在脚底……那一年，他十八岁，昂六十八岁。

        一抹刀光从刀鞘中大放异芒，如海啸般满场交叠的刀光与剑影被这一刀斩得淋漓尽碎，锋利的弧光起于西墙，终于东墙，横贯整个玉藻前。

        一只锃亮的黑鞋现在犬山贺的视野里，和记忆中昂总是踩在他脑袋上的那只一样，但犬山贺这一次并不像六十多年前那样紧紧闭面哀，而是无比平静地等待着，等待着昂再次把肮脏的鞋底不留地践踏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