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
随着血的破败,邪恶的炼金矩阵被行中断,供血停止,剧烈的海地震骤然停。巨大龙型雕像的黄金瞳也缓缓黯淡来,骨翼保持着张开大半的姿势不再开展,苏醒中的城市忽然被剥夺了力量之源,缓缓沉寂。
“成功了?”楚航望着漫天沉的灰尘与藻螺,试探问。
“看来也不过如此。”恺撒燃一雪茄,“不论是古龙还是神明都是几千年前的东西了,死了几千年的东西不足为惧,活人没有害怕死人的理。”
“不对。”
路明非轻轻摇,用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绝没有那么简单。”
仿佛是为了回应路明非的话,被阻断了连接的列宁号在短暂的沉寂后再次活了过来,原本萎缩的肉迅速膨胀,血红的手从船的舷窗中伸,把附着在它旁的肺螺和贝壳一团团卷肉。它的血再度疯长,断掉的血上生无数的血的肉芽,爆开绯红的血雾。不到一分钟,船已经被肉和血包裹成一枚通红的巨大肉瘤,就像某种打了生激素的狂长植。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我要吐了,这玩意比菲律宾的巴卢特煮还让我恶心。”恺撒觉得手上的雪茄不香了,甚至有些反胃,“煮未成型的鸭原本是我觉得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现在只能排第二了!”
“它正在不惜一切地恢复生命。这是枚古龙的胚胎,它原本就要极悍的生命力,甚至足够灌溉一座沉睡的城市,我们把导切除,相当于把它从困境中释放来,它虽然被切除了脑,但本能的求生望还在。”楚航说,“好消息是我们不用面对一整座城市的敌人,坏消息是我们把唯一的武用上了,但这家伙没被杀死。”
“那枚胚胎已经不是关键了。”路明非说,“现在有一个更坏的消息。”
“什么?”恺撒一愣。
与此同时,在他们看不到的列宁号背面,一袭黑衣的酒德麻衣用锋利的短刀切开朝她伸来的手,她从一扇破败的舷窗一扎复苏的胚胎之中。
“恺撒,声呐屏幕上的况怎么样?”楚航问。
恺撒扭望向屏幕,脸顿时如吃了菲律宾鸡一样难看:“动的数字……居然还在增加!”
迪里雅斯特号的前方,擎天雕像的黄金瞳短暂的熄灭后竟是再度亮起,它庞大的居然缓缓探,搅动起巨大的漩涡,硕大的龙首将化为肉瘤的列宁号一咬住,锋利的金属锯齿突破肉,黑的将海燃成团团漆黑。
“见鬼,这大东西居然会动!”事的发展显然也有些超路明非的预料,“战斗躲不掉了,还是来了,那些麻烦的家伙上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