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国度，在恶鬼的世界里，好人反而才难以生存。”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已经没有回路了，对么？”源稚生说，“老爹说过必须要有人死，牺牲一分的人才能拯救更多的人，如果用三条命就能彻底毁灭神葬所的话，好像怎么算都是笔划算的买卖。”

        “少主……”樱顿了顿，“其实您的心并不觉得这是划算的买卖，应该您是个善良的人，善良的人不会把生命看作一场交易。”

        “不，樱。”源稚生摇，“我已经有了决意，别在扰我的决心了，自从让他们三个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放弃爬回那个自由的坑，因为我是蛇歧八家的少家主，少家主有定的立场，也有不得不的事。”

        “他们已经神葬所，决断的时刻来临了，这是蛇歧八家与猛鬼众的战争，也是人类与神最后的较量，我要在这里结束一切！”源稚生的拳紧握指甲刺肉里，他在以疼痛驱散最后的怜悯。

        “让辉夜姬开始行动，切断本与迪里雅斯特号的通讯！”

        完最后一命令后，樱看到源稚生的影微微摇晃。即便是杀掉本野雪也没让他如此不堪重负，这个男人从不曾这般疲惫，他好似背对着梦想中的路愈行愈远，孤独得就像……连灵魂也找不到了。

        ……

        卡尔学院，中央控制室里，施耐德和曼施坦因死死盯着大屏上传回的视频资料。

        他们看到迪里雅斯特号行到巨大鸟居的脚的时候意识屏住呼，就好像他们也置其中，作为一个诚挚的拜访者，害怕自己的呼惊扰了沉睡的神明。

        “你也看到了吧……”施耐德木然地开，声音嘶哑低沉。

        “废话！”曼施坦因没好气地怒怼，“我又不是瞎，一百多寸的大屏幕我还能看不到？”

        “不，我是在怀疑我的睛。”施耐德摇摇，“那些生，那片雕像，那座城市和鸟居，那些文字和雕花……如果不是我们的王牌专员们传来的视频，我绝对不会相信这个世上还存在着这么一个世界，这绝对是卡尔学院成立以来发现的最大的龙族遗迹，这些都是无价的文！会成为我们对龙族文明和历史的里程碑式发现！”

        “是的，不过……你有仔细观察过那座鸟居两旁的雕塑么？人蛇尾的模样。”曼施坦因沉，“在欧洲的神话里似乎很少现这种形象，印象里只有中国的女娲和白蛇，希腊的杜莎，还有日本的人鱼是类似的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