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弥狠狠瞪来，楚航瞬间哑火。

        “喂，楚航你什么意思啊？还准备瞒着我不成？”

        “吃掉龙王的家伙么，连耶梦加得也不可言……原来这世界藏在黑暗里的分这么巨大么？我迄今也只是掀起了冰山一角……”路明非仿佛深陷夏弥的话里，喃喃自语。

        夏弥仿佛天宪，楚航被震撼得沉默不语。

        “执行的规定，机密任务是不能给任何人的。”楚航低声对路明非提醒。

        “你知些什么，对么？”路明非低声问向夏弥。

        “没事啦师兄，我还有事要拜托师妹,别那么小气嘛。师妹这么大的助力当花瓶多可惜啊，总得派上用场不是么？”路明非笑着说。

        “嗯。”夏弥，神凝重，“但其实那一片地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净。”夏弥说，“已经过去了几千年，我没有参与那里的纷争，也只是通过传闻了解其中只言片语。我没办法直白的告诉你那一片被海洋包裹的土地发生过什么，但其实一切都有被记载，如果你想知，可以从他们的历史里翻找，会有线索藏在其中。”

        “神话固然有夸大的成分，可你又怎么知，它不是源自于现实呢？”夏弥凝视着楚航的睛，她的神从未如此沉重过，里面似乎有雷电与风云在翻搅，“北欧神话里，耶梦加得是环绕中庭的那条巨蛇，就是我，是真实存在的；中国典籍里，白帝是掌着五行之金的司秋之神，你也见过诺顿，就是那个猎人老唐……我们存在于历史的各个角落，不论是神话还是典故，你都可以从里面找到‘龙’的影。”

        “我记得日本好像没有记载过龙族文明，境没有发生过复苏事件，也没有龙族文明的遗迹。称得上是全世界最‘净’的地域，没有龙类在那里活动。日本混血种的来历也一直都是个迷，他们自己也不知自己究竟传承于哪一脉。”楚航朝夏弥问，“你刚才说日本是龙潭虎，和他们的神秘来历有关吗？”

        “诶？这么说你们上就要去日本了？”夏弥拿着路明非的n96，浏览诺玛发来的紧急任务。

慨,“是个好女孩，航的光也不错呢。”

        “原来是这样啊，所以你才不惜一切想要化成海拉，哪怕吞噬芬里厄。”路明非看着夏弥，“龙王也有龙王地悲哀啊,大家都是被命运推搡着前行的人。”

        ……

        “不过说起来,日本这地方,对普通人来说可能是旅游胜地，但对混血种，特别是你们这种要去执行危险任务的混血种来啊……真不算什么好去啊。”夏弥的神忽然认真起来,“说是龙潭虎都不算夸张。”

        “这就是弃族的宿命啊。”夏弥抬望着素白的天花板，“不吃掉同类就得被吃,哥哥他不会吃掉我,但如果我们之中没人狠心，最后也都难逃宿命的枷锁……我们都会被吞噬，沦为历史的尘埃。”

        “再说了，不准给任何‘人’，又没说不准给龙，让我知有什么关系？”夏弥用鼻冷哼哼。

        楚航无言以对，他拿这对白烂组合一办法没有。

        他忽然起，这种从语言里透的震撼似曾相识，第一次听到类似的话是在他学后在昂校长《龙类家族谱系》的公开课上。那时校长也说过

        “日本的历史？”楚航一愣，“他们真的有‘历史’这种东西么？前十代天皇都只有文字记载却无法考证，直到二战之前还有很多日本人相信天皇是神的后代，他们的历史完全就是一神话史。”

        “我确实知一分，但这些是远古龙族的辛秘，是不可言的，就和‘奥丁’的来历一样。”夏弥轻声说，“龙王虽然拥有莫大的权柄，但也不是至无上的，这是源自血脉和灵魂深的烙印，就像某种禁锢住我们的枷锁，唯有更一步才能突破命运……被吞噬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