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撑伞离开，雨争相砸在他的伞面上，大雨把铁灰的天空淋得阴霾，男孩的背影遥远而模糊。

        昂的底闪过一丝狠戾，这个活了一百三十多岁的老疯就像一柄鞘的利刃，话里的锋锐就能割得人肉生疼。

        “说的没错。”守夜人说，“我还有个儿，你呢，昂？在你故去后谁能给你送葬？”

        “嗯？发现什么？发现你终于从健女郎的写真里挣脱来了？”守夜人皱眉。

        “你们发现了么？”芬格尔突然说。

        “我是个送葬人，在葬送整个龙族前我不会倒，更不会死去，如果说非要什么来为我送葬的话，那就用群龙的尸首吧。”

        “我也不喜那帮土财阀，他们掌握着大量的财富和权利，但总是蠢主意，因为他们的里只看得见利益，为了建设他们心中的混血种时代，他们可以牺牲任何人。”

        “可他们呢？他们只是一群沐浴在阳光的政治家，永远风度翩翩，西装熨得没有一丝褶皱，到了晚上他们就会把袋里的大额钞票女人的衣里，这样的人本就不懂战争为何！”

        “也许找的……可他们都死了。”昂抢过守夜人的烈酒，仰灌尽，烈酒，他朦胧的视线仿佛穿越了一百年，看到了他的老友们。

缥缈的尼伯龙，这还要谢施耐德他们几个，把最本的证据销毁了，改变了校董会的调查方向。”昂微笑，“哦，对了，你的儿也参与了。”

        “校董会只是政治家，可我是个真正的复仇者，我此生仅剩的夙愿唯有屠龙而已，他们不该招惹一个被仇恨蒙蔽双的人，谁敢拦在我的复仇之路上，谁就是我的敌人。除非杀了我，不然我折刀的锋芒迟早会割开他的咽！”

        “好的校长。”路明非，他走到门，拿起搁在门板的黑伞，“副校长，师兄，还有要事在，我先告辞了。”

        他恨铁不成钢地望向他唯一的弟，却发现后者把一直看个不停的成人杂志合上，没来由显得沉默。

        “我们现在不就在讨论这个么？这事儿你清楚我清楚，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唯独只有校董会那群老傻，搞得好像谁接手秘党都能今天的成绩一样……有些英雄，在一个时代里可找不第二个！”守夜人意指昂。

        “可校董会那群人本没办法与龙族抗衡，我们是军人，袖里永远藏着尖刀，枪里也永远会剩一颗弹，不是瞄准敌人就是开向自己，我们永远藏在黑暗里。”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昂低看了看腕表，低声说：“明非，时间差不多了。”

        “这次是你，次是我，往后就是优秀的孩们，我们只是他们对抗龙族的武，但是一旦龙族被屠灭，他们就可以用财富席卷新世界，而武这种东西不会被和平的时代所需要……我们这些家伙会被定义为恐怖分，被销毁或是被抛弃！”

        昂冷冷地说。

        “还不错，他现在是风纪委员会主席，在学生面前威风八面。”昂笑了笑，“你有空也该多关心一他，毕竟你也就剩这么个儿了。”

        “很久没有见过这么优秀的年轻人了。”房门被掩上后，守夜人慨，“我什么时候能有这么优秀的学生就好了。”

        守夜人沉声说。

        “曼施坦因啊，那小最近过得怎么样？”守夜人猛灌着烈酒，随问。

        “其实芬格尔你也很好啦，某些方面很有我年轻时候的风范，比如说……我们年轻时都是长发，并且很翘上能摆一只脚杯的古巴女郎什么的……”守夜人以为芬格尔因为他的话沮丧了，可他一时间也想不到对方值得夸耀的。

        “我是说路明非，你们不觉得这小不对劲么？”

        “我无须思虑那么远，建设新世界，那是孩们需要考虑的事，不是我们这种老人家该心的。”昂欣地望了路明非，却直接略过芬格尔，“与龙族的战争还远没有结束，我如果被替换掉，秘党必定会面临垮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