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却再没能开说一个字。

他还站在刚才的位置上。

江汇明伸手了把自己额角的汗，伸手的将旁边的江同拽了过来，两人并肩给傅行舟生生又鞠了一躬。

江同咬住唇：“好，傅董，我明白你意思。这件事你想怎么解决？”

江汇明：“……”

傅行舟的视线在江同上移开：“小朋友，告诉你一件事。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事后的歉都有作用。”

江汇明顿了顿，缓慢的：“但是傅董，江羚建投的工人毕竟是无辜的。如果您……唉，就当您看在我这张老脸上再卖我一个面，能不能让公司里那些工人保持原来的工作。他们都是熟练工，也能省去您再次招聘培养工人的时间了。”

江同一时间没跟上桑桥诡异的脑回路，也没搞明白两人怎么就扯平了。

傅行舟扯了嘴角，不置可否。

原本站在江汇明后的江同攥了攥拳，从老人的走一步，直起了：“傅董，一人事一人当，你要因为那些事罚我，冲我一个人来就行！我爷爷年纪大了，公司也是一样，担不起您的贵手！”

傅行舟百无聊赖的伸手敲了敲陈列柜上的一个汝窑花瓶，听了几声闷闷的响声，然后才慢条斯理的开：“看来江董是没什么话可说了？”

傅行舟没有说话。

江同：“……”

我，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江汇明：“……”

傅行舟似乎笑了一，终于从陈列柜旁转过了，“我惩罚你的时候，你有江汇明在前面帮你挡着。你找桑桥麻烦的时候，万一没人替他在前面挡着呢？”

江汇明颤颤巍巍的：“行舟……傅董，我年纪大了，不懂现在年轻人的事。但如果这件事真的是江同错了，您要惩罚他，我也确实无话可说。”

傅行舟之所以在商业的名利场上无往不胜，就是因为他的行事作风向来不拘章法，更遑论人交往这种从来都是摆在利字之后的东西。

大厅的气氛诡异的安静了来。

或许是因为桑桥不在，傅行舟上原本勉可见的几丝柔和像是顷刻间退了去，整个人显一种只有在工作时才有的疏离冷漠。

傅行舟的表里也看不有多生气的模样，或者说其实在大多数况外人都很难在傅行舟脸上看他

江同的上牙狠狠的咬在一起：“是，所以我知错了。我只是嫉妒他。”

与刚才不同的是。

江同：“……”

然而桑桥看上去并没有要继续解答的意思，并且十分圆满的舒了一气，转过拍拍屁谷，潇潇洒洒的顺着红木楼梯噔噔噔的爬上了楼。

“哦？惩罚你。”

江同：“……”

江汇明怎么努力都没能听清刚刚桑桥凑近傅行舟说了什么，更猜不到傅行舟的想法，当冷汗便涔涔的落了来。

整个空间再次静了来。

不得不说，这句问话问得实在太像是你还有什么遗言想要发表吗？

目光一路尾随着桑桥上了二楼，背影渐渐消失在走廊里，才幽幽的叹了气，居临的看了一江汇明：“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江汇明的心已经沉浸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