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响指，对医生：“等我妈晚上清醒了，一定要帮我告诉她，这是我啃的，气死她。”

护士长帮桑桥拿了些纱布过来：“桑先生，您这样说，您父亲会不兴的。”

护士长无言以对，只得：“您现在就走吗？您每个月只有一次探视权，再来就要到个月了。”

车的时候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扒着车门向后转，冲司机很甜的笑了一：“其实大叔，我不是来这儿工作的，我是来这儿住院的。”

估摸是八卦的特别尽兴，连车费都给桑桥打了个半折。

小半个小时候，司机大叔才八卦完。

桑桥将那颗苹果的最后一咬完，然后把果往桌面上端端正正的一摆。

桑桥的肤薄，划痕里很快就渗些血。

桑桥无辜的耸了耸肩：“那要不连我爸一起气死？”

她一边尖叫，一边了床，疯狂的捡起所有一切能碰到的东西往桑桥上扔。

桑桥兴兴的付了车钱。

护士长：“……”

坐在病床上的是个瘦削的女人，花白的发披散来，神直直看着一个方向，显得阴晦又怪异。

哦，不对。

看着是不太好看。

桑桥披上外套，将被划伤的手遮在了外套里：“走啦！谢谢漂亮和哥哥照顾我妈了。”

她的脸线条很好，非常仔细看的话，依稀能有几分年轻时貌动人的痕迹。

应该是神病院门。

刚啃第一，那女人的视线就突然转到了桑桥上。

女人的尖叫很快引来了医生和护士。

要门的时候正好和护士长碰到。

铁门上也缠着一圈电网。

医生：“……”

桑桥：“哇哦！”

他们将女人回床上，两针镇定去，女人便呼平稳的闭上了睛。

桑桥便推门大大咧咧的走了去。

看门的保安荷枪实弹的穿着一制服，似乎是认识桑桥，见他走过来，就为他开了铁门。

通常这种病人的病房里也没有什么尖锐品。

过人命来的，现在都没人愿意过来咯！”

桑桥表真挚，卖力演：“这么可怕？！”

桑桥在床对面的沙发上坐，随便拿起个桌上的苹果。

主治医生刚好要楼巡视，和桑桥一起走了楼梯

桑桥啃了一苹果，又跟那女人面前晃了晃，笑嘻嘻的：“你小时候不给我吃，现在还不是拦不住了？”

只不过果篮丢过来的时候，竹篮上的尖角还是在桑桥上划了几血痕。

司机：“……”

女人直勾勾的死盯着桑桥，不知看了多久，突然便开始尖叫起来。

桑桥极其氓的了个哨，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石板路走到了医院门。

司机了把手：“可不是！而且哥听说这里面有些病人刚被送来的时候没病，关久了给关病的！有钱人造孽哦！”

桑桥从门去，熟门熟路的走过在院里活动的人群，充耳不闻耳边各式各样的尖叫和嬉笑，径自走到了五楼最深的病房。

等桑桥再回过的时候，那辆租车已经踩着油门消失在了他的视线尽。

护士长跟桑桥了个：“您母亲现在醒着，您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