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岳母,你岳母去得早……”荣思寰改了,但想想也是哪里不对,又改回去了,“不对还是婆婆……嗐!什么乱七八糟的,叫妈!”
萧肃给两个空杯倒上酒,举杯,叫了声:“爸。”
这是萧肃第一次从第三者中听到荣锐对自己的,心里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酸酸的,又甜甜的。
其实他很少和人聊自己的病,但今天他对荣思寰解释的很详细,因为他知荣思寰最不能接受的是什么,既然人家不能接受的都坦然接受了,那他也应该坦然一。
“叫爸爸吧。”荣思寰说,“你叫了,我估计他也就不好意思不叫了。”
第一次见面,意外地和谐,俩人半斤酒肚,绪都有兴奋,一边吃一边聊,萧肃讲了自己的家庭,父母、妹妹,还有不知是死是活的前舅舅,最后也讲了自己的病。
萧肃握着酒杯,低声:“谢谢您,荣叔叔。”
“是,妈。”
“你和他妈妈,是同一类人。”荣思寰跟他碰了杯酒,接着,“连专业都离得这么近,大概就是所谓的缘分吧,荣锐喜你,我也是很放心的,你是个非常的年轻人,各方面我都很满意,即使一开始有一些……一些无法接受的问题,但和你打了这么久的游戏,看到荣锐跟着你之后这么大的变化,我也释然了。”
他苦笑了一:“人无完人,世界上哪儿那么多完的,你们互相之间能够相互依靠,相互安,相互成全,我已经心满意足。”
荣思寰听完了,没有多问什么,只让他好好合医生治疗,顺便给自己发一份病历,回自己也能找几个专家教授问一问什么的。
萧肃也喝大了,不过他一般不撒酒疯,就是整个人什么都变慢了,0.5倍速似的。他听完这话觉得哪里不对,半天才反驳:“爸,错、错了,不是婆婆,是岳母!”
“欸!”荣思寰与他碰杯,一饮而尽。
。”荣思寰吃了两菜,了半杯酒,叹气,“要说我心里没有一儿不乐意,那是假的,哪个作父亲的不希望儿正经找个姑娘,结婚生,和和白到老?可是……可是我的儿我清楚,荣锐从小没妈妈,他一直渴望有个人,能像他妈妈一样,又聪明,又骄傲,又温柔……萧老师,你的现,就像是把他的梦想实化了,除了别,没有一样不完。”
两半,荣思寰喝的差不多了,忽然想起什么,拉着萧肃说:“对了,有几样东西我得交给你,你妈去得早,这些东西理应该婆婆给媳妇儿交代的,咱家只能我给了。”
萧肃哑然,荣思寰唉了一声,说:“其实他一开始也是犹豫过的,去年五月份回国休养那几个月,他一直调查你,一方面是因为工作需要,一方面也是于私心。那一段他思想斗争很厉害,连他们老孙都看来了,偷偷跟我说,荣锐可能上了儿问题。但是我们父俩的关系,你也明白,我着急没办法,连问都不敢问一声。后来他恢复工作,跑到靖川一待就是几个月,连大年三十都没回来,我就知……他是决心了。”
絮絮叨叨一个多小时,白酒开了两瓶,喝到后面荣思寰都大了,差搂着萧肃喊哥们。还好萧肃酒量大,好歹撑住了,没有令他们翁婿之间现称兄弟这种尴尬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