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玉仿佛看见了什么洪猛兽,激烈地往后躲避,几乎将椅压倒:“不,不可能,你们怎么会有……”
“我也奇怪。”荣锐抱着双臂,说,“这种东西,你一次用不完,居然还剩着,小心翼翼放在自己家里?难不成你还想给自己犯的罪行留个纪念?”
王桂玉的笑陡然凝固在脸上,错愕地喃喃:“不、不可能,我实验室怎么会有……”
王桂玉先是一愣,继而脸微变:“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荣锐打开文件袋,将一张张表格扔在她前:“你的DNA鉴定报告、方卉泽的DNA鉴定报告、你们俩的亲鉴定结果……还有这个,昨晚试图谋杀关九的嫌疑人,留在案发现场的血鉴定报告。”
最后,他将一张纸郑重其事地放在最上面:“这一张,你一定想不到――王桂玉31年前放在她儿襁褓中的发鉴定报告。”
然而片刻之后,她奇迹般平静了来,虽然一张脸白得像纸一样,说话牙齿格格发抖,但逻辑异常清晰:“是,我是王桂玉,那又怎么样?这些证据能证明什么?证明我冒名替?证明我抛弃亲?还能证明什么?你们能证明我杀人吗?”
“我们怎么会有你31年前的发?”荣锐打开黑旅行袋,从里面拿那个黄杨木匣,把里面的证据一个一个摆在她面前,“我们还有你遗弃方卉泽时的襁褓、银锁、手帕……你指使方卉泽杀的凶,他的血衣……还有这个,录音,你想听吗?”
“王桂玉,你很厉害。”荣锐双手交叉,冷冰冰看着她失的面孔,“31年了,你心积虑替石鹏报仇,不惜拉自己的亲儿,让一个十四岁的未成年人为你杀人,之后又假死重生,回到靖川谋杀剩那些陷害了石鹏的人,尤刚、吕白、王长友、关九……”
王桂玉筛糠似的颤抖起来,椅和地面摩,发刺耳的咯吱声。
提,我们也不会坐视不理。”
她近乎疯狂地狞笑着,但思维异常锐,逻辑异常清晰,有那么一瞬,连荣锐都对她产生了佩服――这个女儿,真的太冷血,太聪明了。
她笑了声,发女巫般的气声:“我认得你,我想起来了,去年,珑河边的仿古街,你和萧家那个短命鬼在一起……我明白了,他把他也带走了,我就知,我就知……”
她探慢慢近荣锐,双发光地说:“你们没能抓住他,是不是?”
他每丢一个,王桂玉的脸就白一分,当最后一个报告现的时候,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睛:“什么?你们怎么会……”
王桂玉低声呢喃,脸一再变幻,难以置信、怀疑、惊愕……荣锐注视着她的表,:“我一直奇怪,昨晚我们怎么会那么顺利
她绽开一个极为扭曲的艳丽的笑:“吕白是自愿接受的抗衰针,杀她的不是我是耶格尔,我也是抗衰针项目的受害人!尤刚是张婵娟杀的,他亲女儿抛的尸,跟我没有一丝关系!还有……是方卉泽杀的,他自己要为父报仇,我又有什么办法?”
“那么这个呢?”荣锐心中惊骇,脸上仍旧不动声,将一个棕试剂瓶放在桌上,“有朊病毒的生化试剂,在你家里的实验室发现的,和珑州郊县工房里化掉王长友尸的试剂,成分比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