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惟明的嘴角牵了牵,似是笑了,又似不是,这表在容君羡看来委实是怪异得很。
白惟明也是。
“不行吗?”容君羡问。
宣会长便说:“确实,我明天就要去契爷那儿了,所以今天来跟容先生别。我暂时不能来看你了。”
从前所见的白惟明,气质像雪白的云,很潇洒,云淡风清。现在倒是黑云压了。
“我?我好的。”容君羡笑了,给宣会长拉开椅,“宣会长,您坐坐。”
宣会长又对容君羡说:“说来抱歉,你们病房的门,隔音效果不太好。你们说的话,我也已经听见了。”
容君羡想了想,却说:“可我上哪儿找依靠去?”
宣会长伸手来,握住容君羡的手,说:“那就一言为定了。”
推门而的正是宣会长――真真是“远在天边、近在前”了。
白惟明:“你说呢?――要找,自然是往近找。”
宣会长想了想:“也可以……但
宣会长:“我有这个荣幸来当你的依靠吗?”
容君羡正要问他,却听见敲门声响起来了。
“请来吧。”容君羡扬声说。
这和容君羡以往看到的白惟明不太一样。
容君羡一怔:“啊?”
白惟明却:“石嘉懿和南绿其实算得上什么东西?我看从底儿上看,他们是自持有依靠,而你无人无,才敢这些事。今天把石嘉懿和南绿送了监狱,明天哪个脾气大的看你不顺,依旧会动你。”――白惟明还有几句没说的:“毕竟你的脾气也不小。只怕以后还要得罪人。”
宣会长愣了愣,说:“这么隆重吗?”
白惟明自然是要替容君羡拒绝的,却不想容君羡已欣喜地说:“可以嘛?这是我的荣幸才对呀!”
,这等心不独是容君羡所有。
容君羡自然瞧了白惟明大约心不快,便故意笑了起来,作轻松的样:“不过,据你的线索,警方已经决定立案了,石嘉懿和南绿会被起诉。我们就等着看他俩咎由自取、蹲大牢去吧!”
白惟明不言语,静静看着容君羡。
看着这个动人的画面,白惟明也伸手了,有力地分开了他们有力的握手。
容君羡极为惊讶。
宣会长便坐来了,又看着白惟明:“白学长,你好。”
“容先生,你好吗?”宣会长问。
“不要紧的。”容君羡答,“你这几天常来,我已经很谢了。”
“是啊!”容君羡说,“是草率的。我们得搞个仪式啊!叫上媒来看看!”
容君羡也深地和宣会长有力的握手。
白惟明手上用劲儿,脸上倒看不来,还是淡淡微笑:“我看这样就说定了,未免太草率了吧?”
容君羡也看着白惟明,竟似从白惟明的神里看到许多压抑的沉郁。
白惟明朝他,说:“你倒是来得勤。你契爷不问你吗?”
“我倒没有想到这一层。”容君羡有些意外,“你的意思是,他们有依靠,看我是个没依靠的,看我不顺就直接整我。要是我有依靠,他们就不敢了,是这个意思吗?”
“正是‘原来天边,近在前’。”容君羡恍然大悟,“是宣会长吗?”
“是的。”白惟明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