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回家,你沈叔了月饼等你们。”
他说的都是实话――“名利于草民来说不过过烟云,草民志不在此,余生所求不过守一人终老。”
“只是御前规矩?朕当你们连人的规矩都不明白呢!”陆兼厉声,“程煜,给他念念他的罪名。”
“可我是皇后啊,当深明大义,母仪天。”孙明绾喃喃,“我不想夫君因为我而绝后……”
陆渊回看了一陆兼留给他的主位,最终还是没有坐上去。
“是有些。”孙明绾也不拐弯抹角,直言,“夫君敬重您,也说过很多关于您的事。明绾有一事请教,当初您是如何到不在意六爷边那些人的?”
“在意啊,怎么可能不在意呢?”沈言倒是不惊讶她会问这个问题,事实上这和他预想的差不太多,“不过六爷待我很好,平武七年时我们方挑明彼此心意,可早在平武四年中便无所……明绾,你知这意味着什么吗?”
“沈叔,我可以这样叫你吧?”孙明绾小心翼翼地用木刻板压着月饼的纹路,“我知夫君很敬重您,您对他来说是另一个长辈。”
“是。”程煜面无表,“苏州知府孙涣林,纵女行凶,造婚书毁人声誉。借孙才人之势,妄图手皇商一事,又意图栽赃朝廷命官。恕罪并,当贬为庶民,放边疆。”
二二四、愁消散
所以在陆兼登基两年她未能诞一半女后,她便只能默许
“父亲!”陆兼回了扇,起,“总对我而言,亦是娘亲。”总对他而言,陪伴他的时间可能比母后还多,尤其是母后跟着薛将军离开后,是总帮着他渡过那一段难捱的时光。
那个发号施令的位置他已经倦了,他只想回到沈言旁,只想回到心安之。
“所以可以说我们很幸运,也不幸的。旁人比我们明白得要早,可当我们真正明白过来时,早就尘埃落定了,连后悔都没有地方去。”
陆兼不太满意地敲了敲扶手:“再加一条,刺探帝踪。”
一阵笑声突然打破了他们的僵持,陆行止摇了摇:“多少年了,多少年都没有人敢说我说的是谎话了。”
推开门的瞬间陆渊笑了,这笑染了底:“这话你自己同他说去。”
孙涣林一瞬间什么都听不见了,恍惚间他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走了什么戏班,还是自己在梦?梦中的人说着些不可能发生的事。
孙明绾被沈言话中暗的信息惊讶不已。
“皇上!皇上!”孙涣林额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皇上,皇上不能听信片面之言,这都是那陆行止编造来的谎话……”
“孙涣林,我不知你女儿是怎么跟你说的,可有一句话你说错了,沈言并非是什么男妾,他是吾妻。”陆渊缓缓,“当我是陆渊的时候,他不能当我的皇后。可当我是陆行止时,我的人、妻、夫君就只有他一人。”
“当死。”
“可……”孙明绾突然间抿起了唇,“六爷那时已经立了储位,若他尚无嗣……”
沈言手中搓着枣泥团:“怎么说起了我?我以为你有事要问我。”
矩,请皇上恕罪。”
陆渊……
“爷的心意我明白,既然明白便不会再去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