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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送他俩到门,远远的还听见陆、沈二人的对话――
也许他们自己没有注意到,他们举手投足间早已馅。陆渊举手投足之间的贵气和威压原本就让老为之忌惮,其实原本若只是因为这个,再加上一个国姓,老最初猜测他是哪位王爷。虽然老不愿意同官家打交,但既然陆公没有以权威压,他也乐得笔生意。
“师父。”来给老送饭的徒弟见他聚会神,便放盒轻手轻脚打算退去。
“是有这么一回事……师父怎么想起这件事了?不过我现在已经没有帮他们了。”徒弟有些紧张,“您说了不要跟官家走得太近之后,工再叫我去,我都回绝了。”
“爷,公输先生为何要向您歉?”
徒弟又是想了很久,突然间一拍手掌:“我想起来了,我跟着他们去交差的时候听工尚书提起过,姓沈……单名一个言。”
“我记得你曾经给工帮过忙。”
陆渊挑了挑眉,左思右想也不觉得自己以后会有留宿的朋友。但公输先生这么说了,留两间也无妨,反正他也没有别的打算。
老睛微微睁大,随后笑:“两位公且听老朽一言,一来,之所以设置两间西厢房,是为了和东边的寝卧和书房对称;二来呢,现在朋友少,可不代表以后朋友就少,陆公可要未雨绸缪才好。”
“等等。”
老突然间大笑了起来,笑得徒弟手足无措。老只是突然想起了,当初陆公上门让他设计家宅的时候,无意中透了一句――等家宅落成后,要一个“沈府”的牌匾。
直到老停笑声,徒弟才想起来几个师妹交代自己的事,他小心翼翼地问:“师父,今天来找师父的那两位贵客是哪家
再之后这份忌惮淡了几分,他更是心惊于陆公对于人的深。倒不是陆公说了些什么山盟海誓,只是在设计草图时,总是“阿言喜这个”“阿言不喜那个”,而且每每提及他中的“阿言”,中都忍不住带上几分温,那令人到紧张的压迫也淡去了一些。
老摆了摆手:“我要问你的不是这个……你接过大总吗?”
“这个啊……爷当初上门的时候,说了府中有两位主人。可后来爷否了他的梳妆台设计,他便说爷不贴心,定是不舍得花银。爷说爷的人是男人,用不上这些。他非说爷是在糊他,这不,爷就带你去了吗。”
老笑着摇摇,决定再回去修补修补草图,难得有人啊,总要尽一份心才好。
“师父?有什么吩咐吗?”
但当沈言跟着一起来时,沈言对陆渊顺从的模样,却让老心惊。沈言自己也许不知,他言行间也着一丝贵气和压迫,虽然没有陆渊那般咄咄人,但也不敢让人小觑。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对另一个人言听计从?结合之前的猜测,再加上对于衣的观察,陆渊的份便呼之了。而徒弟的话只不过证实了他的猜想罢了。
“那你知大总的名讳吗?”
有些吃惊,陆渊却拍了拍他的手背,“人少好,反正你我也没有什么朋友。”
“大总?”徒弟一怔,想了半天还是摇摇。他在工,哪能见到中的贵人,师父这算是问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