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指。
“从前没能陪过你。”陆玺仿佛突然之间打开了话匣zi,“现在想多陪陪你。”
风鸢却摇了摇tou:“风鸢又不觉得委屈,而且风鸢与殿xia比寻常人与殿xia相chu1的时间要多得多。”
陆玺沉默了,风鸢之所以会被自己注意到。是因为自己在最暴躁的时候,只有这个小太监愿意陪着自己。自己被废位,也只有他第一个跟着自己走jin了咸熙gong。
陆玺太明白自己了,他从小就被教育如何为君,如何治国。他这些都zuo得很好,也从来不会耽于儿女qing长。如若不是最后的一段时光不得不困于咸熙gong无所事事,他恐怕也不会对风鸢有多上心。
就是明白,所以才替风鸢不值。
之后的日zi,风鸢过得宛如在云端,但是一颗心却又惴惴不安。
“风鸢,孤记得你说过,你是因为被抄家才jingong为侍的?”
“嗯。”风鸢半趴在陆玺的shen上,发丝还湿漉漉的黏在额tou,“我jingong的时候还很小,其实很多事qing记不得了。”
“那你还记得你家原来是zuo什么的吗?”
“我就记得爷爷打我手板,可凶了,背不chu书可是要跪宗祠的。”风鸢其实也记不太清楚了,他靠在陆玺的肩tou,吃吃地笑dao,“殿xia无须惦记那些事,我们都到了地府,过去的便过去了。”
打手板……跪宗祠……
联想起风鸢一举一动的规矩,陆玺想起了一个人。
大学士风秋成。
“风……是你的本姓?”
风鸢眨了眨yan,dian了diantou:“小时候我还有一块玉佩,上面刻了我的名字,爷爷说不准nong丢。”他声音顿了顿低了几分,“……不过jingong后被打碎了。”
“被谁?为什么?”
“因为gong人行走不能发chu声响的,被谁我已经忘记了,都多久的事了。”风鸢贪凉不肯盖被,整个人就这样扒在陆玺的shen上,小嘴不停歇地说着他小时候的趣事。
陆玺没有再追问xia去,手轻轻地拍着风鸢汗津津的光hua脊背。
……
“殿xia这几日神神秘秘的。”风鸢从后背圈住了陆玺的脖zi,从他的肩tou探chu了一个脑袋。和陆玺这些年的相chu1,风鸢的胆zi也大了几分,gan1着从前窃伺太zi行踪之事。
陆玺有些好笑,放xia了手中的刻刀,chui了chui白玉璧上的玉屑:“来,孤给你带上。”
“什么?”
“喜huan吗?”陆玺撩起他的发丝,将手中拴着红绳的玉佩带在了他白皙的脖颈上。
风鸢看着玉佩上的刻字――风鸢。
“嗯?喜huan吗?”陆玺其实生平第一次忐忑了起来,他记得风秋成的篆刻是朝中一绝,只可惜后来被卷ru了叛乱中……
也不知dao自己的手艺能不能ru了小家伙的yan。
风鸢迟迟没有抬tou,直到陆玺再次发问,他才猛地扑jin了陆玺的怀中,泪shui已经决堤了。
陆玺没有再问他喜不喜huan,只是轻轻地拍着他的脑袋,说dao:“背面还有。”
风鸢泪yan朦胧地翻到了玉佩的背面,便看见了玉佩的后面印上了陆玺的私印。
“殿xia……”
风鸢有很多话想说,但却什么都说不chu来了,那一日他在陆玺怀中似乎哭gan1了前面所有岁月的yan泪。
***
“你想好了?”判官看着再次踏jin阎王殿的陆玺,“舍得?”
“不舍得又如何?”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