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将重重地磕在地上：“陛，臣与皇后绝无逾矩之举。”

长乐门紧闭，一盆盆血端了来，一叠叠布巾送了去。

小太监不敢答话，陆兼又问了两遍便不再问了。其实陆兼自己也明白，自己伤了人。

薛明抿唇不语，陆渊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砸了去，薛明避也不避，奏折就在他额角砸了一红印，足以看陆渊火气之大。

……

投毒？”

只可惜，开弓没有回箭。

“薛明！”陆渊此时一脸恼怒，“你可知柳玉璃是什么人？”

回想起方才沈言中闪过的难过，陆兼抿了抿唇：“孤刚刚是不是错了？”

第32章

“皇上。”薛明跪在陆渊面前，久久不肯起。

“陛难没有私心？”薛明声音中也满是痛苦，他也没想过自己的一时失态会酿成如此大祸。

陆兼理了理杏黄的袖，双手背在后，朗声：“孤不明白，为什么父皇会放着后三千不要却喜上一个男人，还是一个阉人。”

沈言抿唇未作声，他没有拿惯用的一套去敷衍陆兼。他知陆兼足够聪慧锐，就像他也知此时陆兼不过是明知故问罢了。

九十四、无沈言

“愤怒吗？”陆渊冷笑了一声，“愤怒

他向前走近了一步，虽然量只到沈言肩膀，但气势却已有储君的气势：“丽妃用完了，便用母后……你还是劝父皇选秀女吧，这万一孤的母后有个三长两短，你再上哪里去找那么好的挡箭牌？”

“你知不知因为你的私心，会有多少人因此受累？”陆渊气得发抖，皇后的千秋宴薛明喝多了酒，献上的贺诗中让有心之人窥见了端倪，从而引发了其后一连串的祸事。

“跟着呢。”小太监也小声回。

而陆渊每日上朝时的脸也愈发的难看。

“薛明，你要知朕是天！朕愿意容忍你们，只是看在太的份上，看在皇后是个聪明人又帮了朕份上。”陆渊厉声，“若非如此，朕一个御前失仪的罪名便可以了官职，一个惑乱后的罪名便可死你们二人。”

待太离开后，沈言才了额角，看向树梢中隐蔽的人影，轻声：“此事烂在肚中，不许向皇上禀报。”

陆渊起，他大步走到薛明的面前，声音中压着火气：“她是皇后！更是太生母！”

薛明一怔，连忙捡起之前陆渊砸向自己的奏折，一目十行的看完，中早已盈满了怒火。这本奏折句句在参他的不是，可字里行间字字指向皇后娘娘。

御书房。

“朕量你们也没这个胆！”陆渊双手背在后，平复了呼，“那本奏折，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未承其恩却受其罪。”陆兼冷笑，“沈公公，是孤小瞧你了。”

有人说皇后要不好了。

而离开的陆兼此时也敛了脸上的刻薄，轻声：“德馨的人呢？”

“陛！”薛明睁大了睛，他虽然希望陆渊放了玉璃，但若是皇上真要废后，不止玉璃此生要在冷度过，就连太和整个柳国公府都被牵连。

“私心？”陆渊冷笑，“你想说什么？但朕可以告诉你，若朕罔顾所有人的利益仅凭私心行事，那朕的第一件事便是废了柳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