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自己这样的行为无异于吃别人的剩饭,但是他实在是忍不住,他想知那夏朗费劲心血的汤究竟是什么味,夏朗的……是什么样的觉。
“沈公,”他没有叫沈寒之皇后娘娘,因为觉得沈寒之应该不会喜这个称呼,再说了,之后沈寒之的份肯定不会只是一个皇后这么简单了:“皇上这次积郁成疾再次病倒,您看要卧床几天比较合适,还是……”
沈寒之骤然升起了一阵怒火,一瞬间只想把手上的炖盅向那太医掷过去。
他自嘲的笑笑,现在全天的人都觉得,他要害夏朗吧。
最后的省略意味深长,太医看着沈寒之的神中有讨好,有害怕,还有一丝丝邀功的意味。
不过是沈寒之骗不了自己罢了。
御膳房的厨本来各个技艺湛,夏朗又只是个初学者,他们煲来的汤,怎么可能没有夏朗的好喝?
难他以为,他不想让夏朗活来吗?想让他一直卧床?还想要他的命?
看着太医还在犹豫的神,沈寒之双眉一皱:“还不快去!”
听到“微臣”这两个字,沈寒之刚刚升起的怒火,却莫名的沉了去。
也是,把夏朗到这一步的人,的确就是他。
沈寒之想到这里,突然觉得释然了――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呢?一切都不过是夏朗咎由自取罢了。
此时,刚刚的太医给夏朗号完了脉,恭敬的走到了沈寒之的面前。
这是他来养成的习惯,每次夏朗给卫千亦煲汤的时候,只取上面最华的一碗,剩的,被沈寒之悄无声息的端到了自己的里。
可他呢?他的一句我你之后,怕是夏朗无数天的担惊受怕,以为自己又有什么招要害他了,因为他一直是这样,打着为他好的念,一一把夏朗到深渊。
“起来吧,不用磕了,”沈寒之对着差把磕血的太医说:“我要皇上好好的,皇上有事的那天,就是你掉脑袋的时候!”
太医有些怔楞,他没有想到,沈寒之会这样说,这里没有外人,都是沈寒之的人,沈寒之没有必要戏,那么,他是真的要照他说的那样吗?
沈寒之的手上青筋毕,他没有说话,但是太医却已经惊恐的往后退了两步,不住的跪给沈寒之磕:“对不起……沈公……微臣失言……”
他有什么可以辩解的呢?
这太医什么意思???!!
沈寒之睛紧紧的盯着太医,生怕太医有一不认真的地方,一边抑制不
扭,里面还飘着肉渣浮屑,一都不像是御膳房品,但是他却尤为偏这菜。
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一直把这个习惯保留到了现在。
卫千亦还能那样烈的哭一场,还能声声质问夏朗,还能在最后,掷地有声的说一声“我你”。
太医这才连忙提着药箱,重新过去给夏朗看伤了,这一看,就是比刚才的几倍的时间长。
夏朗去了北疆之后,沈寒之就让御膳房照夏朗平常煲汤的方每天煲给他喝,但是他却在夏朗走之后的第一天,就因为汤太难喝而大发雷霆,理了不少御膳房的人。
这个本来是臣对皇帝的称呼,他已经不知听到了多少次了。
“继续,”沈寒之说:“卫家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