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有太多太多的问题，她既想要知答案，又畏惧于答案，她怕答案会把前的生活撕碎，她怕的东西太多太多。

大公沉默地看着她，半晌才：“你爹究竟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以后会有新的生活，过去的一切都像是过云烟……”

“我了个梦，大哥。”

当天晚上，四姑娘又了一个梦，这一回她清清楚楚看见了那个妇人的脸，她很瘦弱、很忧愁，怀里抱着个小小的女婴，有个男人来看她，对她说了一些深意切的话，妇人却并没有动容，反倒对对方恶言相向，言辞激烈，四姑娘听得很清楚，妇人说得是：是你背叛了殿！

老太太察觉到她在走神，忍不住哼了一声：“不想伺候就别过来伺候，像是我老婆亏待了你一样。”

“我爹到底是谁？”四姑娘直接问，“大哥，你知的吧？那你告诉我，我爹究竟是谁？”

这个梦让她无法再安心躺，她想了又想，还是起披了外衣，悄悄开门，朝着大公的院落而去。

说着，取过自己的外衫，披在了四姑娘上。

她躲开了大公的手，他微微垂眸，掩去底受伤之，再看她时仍旧一如既往温柔：“想起来了也是好事，只是你自己的可有什么不适？”

前这位看似慈的祖母，到底知多少？

那外衫还带着他上的余温，是四姑娘很依赖的气息，她低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凭借一腔冲动跑来，到了却又开始畏惧，畏惧那可能是真的事实。

“我梦到我娘了。”

大公一惊：“――”

太行，即便是微服私访，也定然是足了准备，是谁将太的消息放了去，否则如何会引来刺客？

换作往日，四姑娘一定是要留来的，她激祖母把自己抚养长大，结果自己不思回报，反倒与大哥相恋，辜负了祖母的众望，可今日，四姑娘心中实在是有太多疑团，她本没有心思去想别的。

四姑娘回过神，连忙跪请罪，老太太只是过个嘴瘾，并没有为难她，叫她起，“不必你伺候了，回去吧。”

血蝴蝶一直在她周围，当她推门而时，还在书房的大公愣了一，随即温柔笑容：“你怎么来了？外的人也不通报一声。这么晚了，怎么就穿这么衣服？”

“我爹是遇刺亡的先太，我娘是在那场刺杀中失踪的

“可我现在全想起来了。”

她尖叫一声从梦中惊醒，视线里又现了那只血蝴蝶，蝴蝶轻轻振翅，四姑娘看着它，她着自己的额，不知要如何是好。

那个说着深意切话的人对她跪，又抬起，四姑娘恍惚间看见了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正是已经故去的爹爹！

“被噩梦吓到了吗？”大公轻笑，揽住她纤细单薄的肩，“可以跟我说，有我在呢。”

正的先太妃，真正的先太妃被人转移走了，并且还多活了几年，那个转移走先太妃的人，很可能便是当时的太幕僚，也就是她的养父，府里的二爷。

大公的手微微顿了一，随即故作轻松：“这不是很正常的事？你三岁时曾生过一次大病，把过去的全忘了……”

“是二爷害了我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