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夫人瞬间手握成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主君的意思是,玲珑比萱娘更金贵?!“玲珑不过是个外室女,萱娘却是主君的嫡长女,怎么在主君心中,却是玲珑比萱娘贵?她明知庄邺是我为萱娘挑选的夫君还蓄意勾引,本就是杨花,又――”
庄夫人愣住了,什么叫庄邺不上玲珑?她的意思是玲珑自甘贱勾引未来夫,怎么到了主君这里,却成了庄邺不上玲珑?!“主君,您是不是听错了,庄邺乃是妾的侄儿,年少有为,又才貌双全,品行俱佳,妾原本是想将萱娘许给他……”
怒到不择言,“总之,我绝不会允许他娶个你这样的女!”
谁知邢冀却一脸鄙夷:“那庄邺如何得上玲珑?她的婚事我自有主张,你就不用心了。”
那边狄夫人也傻了,本来说这一趟潍州行,庄邺与萱娘的婚事必定是十拿九稳,结果到了这会儿,庄夫人却不能主萱娘的婚事了?!
邢冀很自然:“萱娘许给他倒不是不可以,但玲珑不行。”
邢萱不想再在这里待去,她站起,向庄夫人行礼:“母亲,舅母,我觉着有些不舒服,便先退了。”
就这么轻飘飘的,便将萱娘婚事权拿走了。
他每日都有许多事要,回府还要听庄夫人来告状,玲珑告状,那是因为她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他作为父亲,自然要满足她、安抚她,可庄夫人告状,从来都是因为别人不听她的掌控,若是人,自己理便是,儿女已经成人,却还想像小时候一样控制他们,邢冀是搞不明白,庄夫人怎么想的。
庄夫人真真是见她一次被气一次,看要短命了。
她一走,玲珑也不想留,两个灵魂不怎么好,也不怎么好看的人,她觉得辣睛。
庄夫人想要教训玲珑,可惜邢冀说过,不许任何人动她一毫,且玲珑特别衷于告状,每次她告了状,庄夫人与邢冀之间本就淡薄的夫妻分便要又少一层,再这样去迟早消磨净,可叫庄夫人忍耐,她又不甘心。
庄夫人还想解释,邢冀面却愈发淡漠,“好好你的主母,尽你的责任,别再让我因为这些后宅小事烦心。”
角余光瞥见萱娘落泪,她心中没有不安与愧疚,反倒生一快,为人父母,却想着用言辞犀利的态度伤害儿女,以此来报复儿女的“不听话”,实在是可笑。
但正如玲珑所说,若是换了邢淳,庄夫人必定不舍,也不敢,无非是邢萱是个女郎。
“够了。”邢冀打断她的话,淡淡地看她一,“既然如此,那萱娘也不嫁给这人,你那侄儿如此年少有为、又才貌双全、品行俱佳,想必我邢氏女郎也他不上,叫他另寻姻缘去吧,萱娘的婚事也不必你来心。”
那、那庄邺怎么办,他们庄氏一族日后怎么办?难都要靠庄夫人来提携?可再亲近的关系也会随着时间褪,萱娘若是不嫁过去,邢冀邢淳父
玲珑说:“那可不见得,万一阿兄日后哭着喊着要娶我这样的呢?我奉劝夫人话别说得太早,免得风大,闪了。”
剩庄夫人气得不停起伏,她忍着一气,待到邢冀回府,便第一时间过去寻他,要赶在玲珑告状前先将今日之事告知于他,并寻求他的认可与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