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你哭啦?”
“难不成母亲还会害你?”庄夫人都没听完邢萱的话,便皱起眉,“你绵,若是嫁去别人家难免受欺负,可嫁去邑阳便不同,婆母是你的亲舅母,夫君是你的亲表哥,你的外祖外祖母也会疼你你,难不比随便嫁个人好?这潍州虽大,可我挑来挑去,得上你的人也不多!”
玲珑问她:“你不喜你表哥?”
邢萱几次三番想要说话都被打断,最终疲惫,没有再说:“女儿知了。”
女是她生的,她所的一切都是深思熟虑过后对他们好的决定,他们怎么可以不接受?
她嘴巴动了动,小声:“女儿觉得,现在谈这个是否太早了……而且女儿不想离家太远,从潍州到邑阳,山长,来回都要两个月,女儿……”
而且,母亲也不见得听得去自己说的话。
邢萱连忙抹去泪:“我没有哭。”
可她又无法向母亲说实,那样的话母亲肯定会伤心失望,甚至会发怒,她不想让她不兴。
邢萱:“谈不上喜不喜,上一次见面,怕都是幼年时的事了,他对我而言只是个陌生人,其实若要嫁人,未来夫君也是个陌生人,只看家中长辈的光,一辈过得好不好,也就赌这么一回了。”
“……萱娘,萱娘?”
母亲的呼唤让邢萱回到现实,她茫然地应了一声,却见母亲问自己:“你觉得如何?”
玲珑眨
邢萱失魂落魄回到自己院里,不敢叫人知,悄悄把被蒙住,躲在里面痛哭了一场。她喜现在的生活,虽然母亲总是得她不过气来,可是父亲阿兄对自己都很宽和,还有古灵怪的妹妹陪自己玩耍,每天过得都很开心,为什么一定要嫁人呢?她完全不想嫁人的,至少现在不想!
庄夫人这才微微一笑:“这才是我的乖女儿。”
狄夫人被拂了面也不生气,这小姑云英未嫁时在家中便是这般霸的,可惜人家命好,嫁了个有能耐的夫君,如今潍州如日中天,邑阳也要甘拜风,更是不敢跟庄夫人撕破脸。
玲珑心说你这不是骗人么,还说没哭,睛都已经起来了。她伸手碰了碰邢萱的角,邢萱跪坐在床上,有些难堪,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但玲珑确实是她唯一能诉说心事的人,最终她还是着泪跟玲珑说了母亲要将她许给表哥的事。
“那你想什么?你跟我说,你想什么”庄夫人有些恼了,“多大的孩了,早该懂事了,还跟母亲犟嘴,我难不是为你考虑?你怎么就不懂我的苦心呢?”
女儿的婚事已经定了,庄夫人了却一桩心事,心也好了许多,特意让人将邢萱叫来,与她说了此事。邢萱听说母亲要将自己嫁给表哥,心中涌起的不是对未来夫君的期待与幻想,而是“啊那我以后再也不能跟妹妹一起偷偷溜去玩了吗”的心。
正在邢萱努力不让自己的哭声传去时,上的被突然被人掀开,她吃了一惊,满是泪的睛圆圆的瞪着,望向不知何时来的玲珑。
邢萱鼓足勇气又:“可是我不想……”
女儿可以嫁回娘家,但当狄夫人试探着询问邢淳婚事时,庄夫人却一回绝――娘家娶了萱娘是双赢的局面,可娘家的女郎,在庄夫人看来,那没有得上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