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边刚寄了东西,那边电话就打过来了,说是家里了事。
为啥?
可再不用男方钱,面对这一家拖累,也没有几个人愿意。
这些,严金枝都明明白白地摆在前面说,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
王丽琴是个八卦人,再加上秦红梅是她女儿,她跟秦家关系亲密。陆悠每次寄回去的海货,张凤霞都会送给她。
陆悠又给清泉大队打了个电话,电话是王丽琴接的,陆悠请她帮忙转告张凤霞,让注意接收包裹。
严金枝就能来,她还是厂里少有的女同志,一力气,比男人还大。
家里的财政大权,当然是掌握在一家之主的手里。
别看杜秀兰柔柔弱弱,多愁善,可在大是大非面前,她又很明事理。
用王丽琴的话来说,那就是:“虽然长得不白吧,可天天在炉前活,能白才怪了!长得大,宽肩大屁,一看就好生孩!五官也长得好,眉大鼻梁,是个俊俏人!”
“哦,丫啊!家里没事!你妈大惊小怪,丁小事在她里,就跟天塌了一样!没事啊,你不用家里的事,好好在那边待着,也别给家里寄东西了,家里啥都不缺!”
有这么一层关系在,王丽琴不免多说了两句。
陆悠略一思索,就将这事放了,专心跟陆讲话。
既然陆都这么说了,陆悠也不好细问。陆是个有成算的人,她说没事,那肯定就不是什么大事。
“建国媳妇,你可得长心呐!你那未来大嫂,可不是个善茬哟!上次你哥城找她一起去照相,你知碰到谁了吗?嗨!正好碰到薛巧巧!也是巧了,薛巧巧也跟她对象在照相馆里拍照呢,那女娃嘴巴也是贱!”
当然,她也不求男方钱养,就自己挣钱养。等弟弟成人了,她不用再养弟弟,而弟弟呢,也能给她减轻负担。
陆就等在那边,等电话一响,她立就给接了起来。
到了现在,她总算明白陆喜未来大嫂的原因,也知杜秀兰为啥每次写信,都不愿过多提及这个大嫂的缘由。
不是他矫,而是真不需要。
一听炼钢厂就能想象到,严金枝绝对不是什么弱女。
“喂,是丫吗?”陆中气十足地吼。
严金枝从十八岁开始说亲,一直说到二十一岁,也没能嫁去。
都是因为她的家庭,她家里负担重,上有痪在床的爷爷和痴呆的,有正在读书的弟弟。
愿意的,都是年纪大了不好说亲事,或者家庭条件比严金枝还要差,想着娶了她,多少也能占便宜。
等听完王丽琴略显夸张的转述后,陆悠无语地挂了电话。
那呢,问过她和秦建国的况和生活况后,就挂了电话。
别看严金枝活得糙,可人家真不是啥丑人。
钱,他也不要。
别的人家,一听她这条件,顿时就吓回去了。
她这个大嫂名叫严金枝,是县里炼钢厂的工人。
她提到一件事,一件在老家足以成为谈资的事。
不过,能让杜秀兰为难的事,估计也不小。
陆悠跟秦建国赶紧去办公室,给家里回了电话。
他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无论是战友要借钱,或者谁家困难需要补贴。给多给少,他都会跟陆悠商量。
陆悠笑了笑,“,是我!”
“她那是吃着碗里还想着锅里,现在就是要结婚,也惦记着你大哥!许是看不惯你大嫂吧,她就用话刺了你大嫂几句……没想到这到了蜂窝!你那大嫂……诶你没见过她吧,就她那格,起码能两个你!她那大巴掌一去,把薛巧巧大牙都打掉了两颗!”
像他这种长工,只要埋挣钱就行了,其他事儿别手。
原以为家里了什么大事,可陆悠却没想到,陆竟然将这事隐瞒来。
整个大队,只有书记家里才装有电话。好在清大队的书记就是蒋忠德,是陆的亲弟弟,都是自家人,打电话也方便。
这种况在说亲的人里,都是负担。更别说严金枝说亲还有个条件,要求男方同意她养爷爷和弟弟。
严金枝能,长得也不赖,还有一份稳定工作。这么好的条件,她却一直说不到好人家。
炼钢厂的工人都得苦力,那装着钢的炉纯靠人工抬,没把力气,这活儿还真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