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伟雄目不斜视地往前走,陆悠左顾右盼,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土鳖作派。
除此之外,就是坐在角落的李东阳。朱敬忠等人就跟三堂会审似的,坐在他周围,使他压力大增。
陆悠心底一沉,她有预,那个朱敬忠应该是知些什么。
朱敬忠收回视线,不再关注陆悠。他却不知,在他收回视线的那一刻,陆悠似有所觉般偏过了,直直看向他所在的位置。
朱敬忠站在窗前,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陆悠。见此景,他的里顿时浮起一丝轻蔑之。
“原来是这么回事?”陆悠心里松了气,她扯了扯嘴角,冲龚伟雄扬扬手,“走吧走吧,赶紧过去!这事没什么好说的,我过去解释清楚就好了。”
“嫂,您也拐弯抹角地打听了,领导派我来请你,肯定也是想让我先跟您透个气。”龚伟雄环顾四周,见没人注意,这才压低声音说,“嫂,不瞒您说,东阳事了!”
“嫂,您请。”龚伟雄敲响门,得到应声之后,这才将门打开,站在一旁示意陆悠先去。
此时此刻,后勤再也不复之前的闹。走在楼里,针落有声,连一个人影都见不到。
那朱敬忠有那么蠢?天地,还人家的私人关系?
呵呵,怕不是看多了唱戏的吧?
龚伟雄平时就跟着李东阳活,这小家里穷,好不容易当了兵,活和学习都特别卖力。
等话一,陆悠直觉有不对劲。
难不成,就只是为了她家后院那棵萝树上额外留的果实?
“不对呀!既然有人说东阳私吞了租金,那他肯定也能知,我每次交的租金,都是有据可查的!额外送给东阳的那份,只要我咬死了说,那就是送给东阳和大伙儿改善生活,跟租金没有关系。这事,这事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像这种女人,他见多了!个个自命不凡,以为自己才是最聪明最特别的那一个,妄想成为这个世界的主角,称王称霸。
“这位就是陆悠同志吧?幸会幸会,久仰久仰!”不等旁人介绍,唐苗立站起,自发地打起了招呼,“我是后勤负责人唐苗,一直以来,我们的工作受到了像你这样有气魄有觉悟的军属的支持和理解。对此,我深表惭愧!”
陆悠:“……小龚啊,你还是长话短说吧!现在况不是急的吗?小李到底了啥事,你直接捡重说!”
好在龚伟雄也有自知之明的,他只是偶尔有控制不了自己,并不是真的脑有坑。
想要查啥?当然是查……萝的产量和数量,以及发放的去向。
“工作之余,我经常听人提起陆悠同志的事迹。听说你经常利用自己宝贵的时间海打渔,并在缴纳租金之后,将自己的收获无偿赠予后勤。再让后勤的同志们,将这些
另一边坐着几个驻地后勤的领导,包括唐苗在,一共不到十个人。
“谁说不是呢?”龚雄伟愤愤不平地说,“也不知他们到底是要查个啥,咱们单位的账目,那是一清二楚。想要查啥,一翻账目啥都能查清楚……”
就像现在,他把上面派来的同志直接形容成什么“冷面煞神”,还“悄无声息地降临驻地”……
可陆悠实在想不通,朱敬忠为啥要针对她?
如今,长条形桌的另一边,坐着几位穿不同款式制服的同志。对于他们的份,陆悠心知肚明。
“上面派来的人,今天就到了!他们谁也没通知,悄无声息地降临驻地,如同冷面煞神,趁我等不注意,准备拿东阳开刀!”
最近,龚伟雄正跟着书本自学更为深的文化知识。他很懂现学现卖,平时还看不什么,一到激动的时候,就容易问题。
算了,不他是为了啥,等会见到面了,自然会知。
前,陆悠用开玩笑的语气试探着问,“小李呢,他咋没来?”
见陆悠着急,他赶紧意简言赅地说:“朱敬忠同志说,有人检举东阳,说他私吞了您交的租金。”
这里是后勤的会议室,说是会议室,其实也就摆了一张长条形桌和几把椅,其他设施一概没有,环境非常简陋。
果然是乡来的村姑,没见过什么世面。就算是侥幸得到了……也毫无用。
陆悠也不跟他气,直接走了去。
陆悠沉默不语地跟在龚伟雄后,重新来到后勤的两层小楼。
否则,他不会一到驻地,就找上李东阳。再由李东阳,牵扯上陆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