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西暝!”徐麒臣忍无可忍。
他,必须先手为
朝廷最忌惮能带兵的武将,所以当时他孤军深命悬一线的时候,朝廷却还在为派不派兵而争执不,其实、多半是想他自然而然地战死在那里罢了。
当初他因为沈柔之一句话而投行伍保家卫国,如今她虽然死了却也在暗中保护着他,所以……他也要践守诺言,替她完成心愿。
不知为何竟风平浪静。
“这就放诞了?那徐大人也太小看了我,”谢西暝满不在乎地,手掌却暗中轻轻摩挲过柔之的背,是想安抚她,他看着徐麒臣:“所谓‘皇帝轮,今年到我家’,只是我没有那个耐心,也不愿意大动戈,所以才找了同为皇家人的吴王殿,徐大人,既然楚王殿不合格,不如换个人试试怎么样?”
这种大逆不的话也只有谢西暝可以说来。
这次离开京城是不得不为之的。
“徐麒臣,你是想兴师问罪吗?”谢西暝也没否认,淡淡:“要是楚王是个贤君,就不会是今日的局面,而你我恰好也都清楚,就算他今日没有自寻死路,就算让他坐上那把椅,他也不会是个合格的皇帝。”
“住。”徐麒臣沉沉地喝止,“你太过放诞了。”
谢西暝:“我安排什么?他们皇家的事他们自己料理就成了,我可不想参与,徐大人喜的话就请便。”
他没有死成,但沈柔之已死他也没了生的意图。
后来谢西暝想,兴许是沈柔之在天之灵保佑着他。
谢西暝也并不想跟柔之说这些。
谢西暝垂眸看向她,温声说:“我知你不喜我说这些所谓犯上的话,但虽听似荒诞不羁,却是实话,你放心,我真的没有胡作非为,我只是……想要如你所愿,让这天太平而已。”
他就像是冲破关隘一样,一次次重新再来,终于来到他们认识的最初。
连柔之也有些耐不住,她握住谢西暝的衣襟低低:“小西,不要胡说。”
第一世沈柔之死之后朝廷里的种种动,她自然已经全然不知了。
徐麒臣虽然也是个不同于俗的人,但这也实在太超过了些。
他说的轻松,语气就像是家养了一只看家犬儿,若是不能好好看家那就换一只似的。
后来谢西暝抢了沈柔之千里而回,本以为朝廷会降罪,他也好了赴死的准备,谁知……
柔之的双眸微睁,显然颇为震惊,意识地咬着唇并未声。
谁知一次次冲杀来,虽大大小小地伤无数,却都奇迹般活了来,东华一带的百姓把他奉为守护神,有民间自发地立了生祠祭拜“战神郎君”。
他无法掉以轻心,仍要及早谋划,也正因为重生的太早,昔日那些跟随他的旧等……一大半儿竟是还不认得他的。
徐麒臣看着他:“你把吴王殿救来,就是想让他回京搅乱朝廷,甚至所谓的吴王带领边军连连大捷,恐怕也不过是你的手笔,只把功劳给吴王挂着罢了,是吗?”
着谢西暝:“你既然来了,想必已经安排好了吧。吴王殿呢。”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徐麒臣也不再避开沈柔之,索把话说开了。
偏偏在那时狄人来袭,他只能披上铠甲,带兵握剑冲的时候,是想着战死沙场一了百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