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之看她神诚挚,跟往日有不同,隐约觉着奇怪,却不及多想,只:“我正在为这件事发愁,只是想不到一个能去周旋的人。”
至于英国公府……一想到那些人,柔之便冷冷地一笑,英国公府把都察院当成阎王爷的森罗殿来看,更把徐麒臣当成莫大的煞星,指望他们,还不如豁脸面自己亲自去。
珍之来的时候,正遇见那小厮门,见他脸如土,便问了几句,小厮都告诉了。
加上徐麒臣昨儿跟她对话没讨到好儿,万一他因此迁怒于沈承恩,故意为难,也不是不可能的。
柔之听说沈承恩受伤,而且伤的不轻,耳畔已经嗡地发声,竟不知父亲到底如何。
毕竟她是记得前世之事的,这次多亏了谢西暝沈承恩才保无恙,她先前也是极之庆幸父亲安好的,如今若是再意外……
越想越是惊怒不安。
昨日只跟他见了一面,已经够够的了,何况自己一个女,去别的地方或可以一试,那可是都察院,平白无故上门,只怕于事无补,反而横生枝节。
不如何,先叫人去找。果然不多时派去的小厮回来,说扬王在中未回。
:“大小还是及早周旋吧,听他们的气,这次咱们老爷了都察院是不能有好儿了,何况还受了伤,听说还伤得重,万一那些人黑手,那就什么也不用说了,”
她最先想到的是扬王罗枢,毕竟罗枢的份够,而且又跟谢西暝交匪浅,昨儿的事他都有手,想来他应该不至于袖手旁观。
沈珍之连连:“我当然都听长的,只是如今总该想个法探听父亲到底如何才好。”
偏在这时候,沈珍之来了。
以傅寒的段位,只能给徐麒臣握在掌心里玩耍而不自知。
柔之没有心思跟她细说,只:“你既然已经听说了,就不必我多说,只是老夫人那里先要拦着不许人去。”
柔之深呼了几次,迫自己镇定来,又忙想该如此应对。
“那、叫二叔去?”珍之问。
沈珍之茫然,片刻后忽然珠一转:“我想到了另一个人,
柔之焦急,却不敢找傅寒,小侯爷虽然能事,但急,没什么心机,打听消息还行,办事儿是不敢让他去的。
沈珍之听说沈承恩事,吓得不轻,赶紧来询问柔之。
柔之摇:“他份虽然够,但太过躁,去都察院不合适。”
唯一担心一,罗枢昨儿去了,他的份不比别人,若是留宿中也是有的,这会儿能不能找到人还是个问题。
柔之更是嗤之以鼻,沈二爷是个的脚蟹,让他去,只怕还没靠近都察院的门,就已经先晕倒了,还不如傅寒呢。
但是一想到徐麒臣,心里便觉着烦乱不堪。
菀儿见她不言语,但圈却已经红了,便忙先叫那小厮退,才安抚:“姑娘,先不要听他们的话,毕竟没见着老爷,千万别先自己慌了。”
一瞬间心都大乱了。
珍之知昨儿是傅寒陪她回来的,立刻便:“那个傅小侯爷呢?”
且听小厮的话,徐麒臣或许有意针对沈承恩,柔之虽然不肯全信徐麒臣会这种事,但他实在也不是什么无可挑剔的正人君,其阴冷偏私柔之是领教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