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枢抬手扶着额,叹:“我是哪一辈欠你的,要给你。”
“不用,”谢西暝拒绝:“我如今没有打谁的,危险不大,倒是你在京需要的人手多。我还有一件事要格外托付你。”
罗枢盯着他:“带多少人?”
罗枢愕然,瞠目结看了他半天:“你真的是怔了!我真要怀疑那个沈柔之会什么魇法,把你给魇住了。”
罗枢:“不行,我给你一队人,都是我的心腹……”
这一来一回的,天已经不早了。
罗枢长长地叹了气:“我看你啊,把她交给谁只怕都不放心,好像非得带在你边儿最好。”
但此刻英国公府的诸位竟才要告辞回府去。
罗枢眯起双,未卜先知的:“你托付我的……莫非是想让我帮你看着你那位?”
谢西暝:“四五人吧。”
悻悻的。
罗枢本有兴,忽然心一动,睛往外撇了撇,果然见他手里还握着几支,当冷笑:“果然又是顺的人,我总是给捎带着的。”
谢西暝笑:“让殿很过意不去,这个请你吧。”
罗枢掀起车帘,却见一支艳滴的冰糖葫芦递到跟前。
“呸,”罗枢磨了磨牙,说:“你这些话留给你的‘柔柔’去说罢,真令人牙倒。”
谢西暝说了声,便翻上,跟扬王挥手作别。
曹亦寒本有些心不在焉,竟没看见谢西暝,另外一人却老早就见到了,那人却是曹青莲,她的睛看着谢西暝,轻轻地拉了拉曹亦寒:“哥哥……”
谢西暝的时候,正李二夫人曹亦寒等往外而行,沈承恩带了沈珍之亲自相送。
“我也正要跟你说此事,数日后我大概要离京,”谢西暝皱眉:“一是为了这几个请不动的人,二来我要亲自往西北去一趟,赶得快的话也要三个月。”
谢西暝笑:“瞒不过你,只不过不是‘看着’,你帮我照看着柔柔。别的我不担心,就怕、怕意外。”
小扬王瞪大睛:“你……”
“这个还要问?”谢西暝理所当然地说:“自然也是你帮照看着,我看如如很喜跟着你。”
当转过脸往车帘外看去。
到了半,谢西暝车,才要走,又唤住了罗枢。
谢西暝笑:“那我也是甘心愿的。”
谢西暝:“好,等我回来自跟你细说。”
谢西暝竟喃喃:“带在我边还不放心呢,放在我心里最好。”
罗枢叹为观止:“自古能人异士的脾气自然是古怪的,有空的话,你要把你上辈的事仔细再跟我说说,今日只是蜻蜓,却是隔靴搔,叫人心难耐。”
曹亦寒一抬才看见谢西暝,竟意识地呆站住了,赶紧拱手俯:“
加上冬日昼短夜长的,谢西暝门之时,天已暗了来。
“什么?你要去哪里?”
“别小气,时候不早了,走吧。”
“还好他心好,心不好的时候,只怕会把人说的自杀,而不是剃度了。”谢西暝难得地笑了。
又过了片刻,罗枢却想起另一件事,便又回问:“你只说沈柔之,那如如呢?”
罗枢以为他有要紧事,便命车驾原地等候,不料谢西暝走到路边上,不多会儿又回来敲了敲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