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当时谢西暝醒悟过来,这原来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当初他离开京城之前跟沈柔之最后约见,东阳胡同,长记寿材铺。
谢西暝微微一笑:“是啊,他大闹了一场,得所有人都不来台,不过那女嫁的人是个城府很深的,他把所有都压了去。”
后来才慢慢地有些明白,这个时刻对他而言,是一个沉重的心结,曾经无数次他煎熬辗转,想起此刻,无数次他想象,假如当时他没有离开京城,没有跟沈柔之告别,最后的结局……会不会不同。
那时候谢西暝当然还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毫无疑问这一幕的现像是神迹。
“最后一面?”沈柔之喃喃。
但那只不过是凭空臆测而已。
尤其是听说他自请京去戍边的消息后,甚至主动的叫人传话要见他。
他不懂为什么,他会“死而复生”,现在长记寿材铺,而且正是这个场景。
那次沈柔之跟徐麒臣大婚,他实在愤懑难当,本是想去“恭贺”一番,却实在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是啊,总有这么多求之不得的事,”谢西暝不置可否,继续说:“所以在她成亲的那天,那混故意的带人去胡闹了一通。”
但是又无能为力。
谢西暝没想到,自己会再一次的回到这个时刻。
“后来才知,那是真的最后一面,”谢西暝的声音很轻,说到这里,便看到一只蜜蜂在沈柔之的鬓边嗡嗡地飞来飞去。
谢西暝摇摇,脸上一抹讥诮的笑意:“总之他很会说话,只用三寸不烂之就把小混打发了,后来,小混伤心至极,要离开京城,所以同那女见了最后一面。”
谢西暝抬手替她挡了挡,那蜜蜂却越发奋勇前,谢西暝索把她轻轻地一揽。
个也是一样的,也是他喜的女孩儿要嫁给别人……”
而那难自禁的用力一抱,更加坐实了他的想法,怀中的人馨香而温,他甚至能觉她的心的很急促,那样的鲜活。
但是毕竟只是想法,沈柔之忍无可忍,呵斥:“小西!不要放肆!我不会再原谅你第二次!”
在瞬间心中所想的唯一念,竟是要抱紧她,永远都不会放开。
那件事虽然是徐麒臣压去了,但毕竟对于沈柔之还是有影响的。
他当时年少气盛,没经历过后来的那些波澜诡谲,本来还赌气任地不想见,但终究,再傲的心也抵不过对她的眷恋。
谢西暝听了这句,终于缓缓松手。
奇怪的是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却现在这里,而在他前的沈柔之,也同样的巧笑倩兮,并不像是……他的幻觉!
他没有办法睁睁地看着自己至的女,嫁给别人。
沈柔之瞠目结:“胡闹?”
手贴在沈柔之的肩,谢西暝又想起了那天在东阳胡同长记寿材铺里的形。
沈柔之已经听呆了:“怎么……压了去?”
“柔柔……”他不由己地唤着她的名字。
没想到,有朝一
他嘴里说的再,一旦跟她有关,心里始终是的。
本来谢西暝以为沈柔之从此不会理会自己了,没想到,她并没有同他老死不相往来。
此刻她心里隐约有不安,似乎意识到什么,可又太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