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我们家有四个人，照3比1的票数也该他妥协才对。”

“当年父亲将他赶门时，曾经给了他一笔钱，这个他没跟你说过吧？”

里，很讲求责任认定，事变成这样，总该有个人负责。你说他没有错，但我的家没有了，你告诉我应该怪谁？”

米婕将烟捻在窗里，转往外走。

“父亲要跟他断绝关系，但到底念及亲，给他拿了钱。他本来可以换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重新开始，这样对所有人都好。或许等大家冷静来，将来还有讲和的一天。可他始终不走，只要有空他就会回家，被骂被打还是会回来，最后把家成这个样。你知为什么吗？”

她低声：“怪不得他会这么着迷。”

米婕笑了。

“也只有像你这样完全站在他那边的小朋友，才能说‘他没有错’这种话了。”

“如果他喜的是女孩，大概就没有这些事了吧……”

米婕将此事盖棺定论，陈星泽心空空的。

“……可已经这样了，改不掉的东西我们又能怎么办。而且我想人再怎么说，也跟其他动有差别吧。文明发展到现在，我们总归可以找到什么方法，贡献一些其他的东西，来补偿家庭补偿社会。”

“不能这样看吧……”

陈星泽：“说到底人也是生的一种，生最基础的本能就是繁衍生息。如果这样看，大概我们真的有问题吧。”

陈星泽溃败地垂。

在米婕走到门时，陈星泽轻声开。

米婕停脚步。

“

陈星泽觉得自己仿佛陷一个怪圈里，他急于寻找，可他找不到。

米婕靠在窗，淡淡：“其实我恨他，并不因为他是同恋。他喜男人还是女人对我而言意义不大。我恨他是因为他为了别人背叛了家庭，他柜时父亲正在竞选单位党书记，而我正在准备考试。这些他都不，他考虑的只有自己，他毁了这个家，任何理由都是借。”

“我没这么说。”

陈星泽不喜这样的谈话，他觉得压抑，觉得透不过气。

米婕拧开铁门把手，却没有去。

烟燃尽了。

“其实……”陈星泽低着，艰难，“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家人能支持他的话，事可能就不会变成这样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糟。”

陈星泽说：“不知……”

米婕呵呵笑，烟燃到一半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错了？”

米婕接着：“去年我跟男朋友结婚，那时我就想把妈接过去了。明明这样他也能轻松来，可米盛还是不同意。你觉得他这样是因为孝顺吗？”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沉重和无奈。

陈星泽：“你不要这样说他，他不自私，他对我很好，他对你们也很好。”

“……没。”

“其实我曾经也想过，同恋到底算不算是一种病。”

陈星泽没听清，“什么？”

“那该怎么看，你觉得应该多数服从少数？”

陈星泽无言。

米婕回，淡淡：“你跟米盛很不一样，他不会想这些问题。他不会反思，也不会自省，他是个对待极其自私的人，他只会考虑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