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怎么剪这么短？”

陆昊说：“想完之后我难过了很久，因为我觉得你不会抱我。”

天上飞鸟掠过，陈星泽忽然想起从前的自己，那个被尤小林拒绝后，为了试验对方会不会后悔，宁可被一辆车撞死的自己。

陆昊埋着，“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么难受。”

“藤……长得好茂盛啊。”

上去推了那男生一，声音低沉：“你骂谁呢？”

陈星泽心锁紧。

“不什么？”

“嗯。”

陆昊的睛很红，陈星泽觉得自己万死难辞其咎。

陈星泽说：“你别这样看我。”

“这个啊。”陆昊自己抓了抓脑袋，“在国剃的，说是大兵，帅吗？”

“我在你心里这么冷血？”

陆昊：“你记得假期我给你打过一次电话吗？”

陆昊掀起衣服脸上的汗，理所应当：“没，就是不。”

陆昊的声息浅了，手慢慢向后移，托住陈星泽的后脑。

“对不起。”陆昊歉，“我也不想，可我太笨了，藏不住事。”

陈星泽惊住了。

可能是理解了陈星泽的纠结，陆昊转过，冲他笑了笑，陈星泽被那笑容晃了。

“不想。”

“嗯。”

“我觉得好，省事。”陆昊抓完自己的，又过来抓陈星泽。“你发长了，假期都没剪过吗？”

陈星泽无话可说。

“哪帅，和尚似的。”

“你说呢？”

见陆昊就要袖上了，陈星泽连忙给他拉回来，跟对方歉。“对不起，你们玩。”他给陆昊拉到旁边的架教育。“你吃枪药了？”

“你想吃吗？”

陈星泽坐到陆昊旁边，陆昊停汗，沉默蔓延，陈星泽憋足劲找话题。

他不停祈祷陆昊不要哭，可没奏效，陆昊忍得耳都了，最后还是落了滴泪。泪划的瞬间他低，不想让陈星泽看到。

男生莫名其妙，“什么骂谁，我骂什么了？”

本来只是普通的问话，可陆昊的手一接到陈星泽的发，两人心都产生了微妙的觉。

陆昊抬，涨红着脸看着陈星泽，“你就是冷血，就是混！你明知我想你吧，可你整个假期都没有联系过我。”

“上就能结了吧。”

陆昊看他的目光，那是陈星泽太熟悉的神了。迷恋、痴狂……陆昊对他太好，陈星泽总像照镜一样从陆昊上看到自己曾经追求尤小林的样。

陆昊愤：“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会抱我？你就只会装傻，你知我想说什么，想要什么，可你从来都绕过去。我什么事都最先想着你，可你呢，

“对。”

“我真的没想到喜一个人会这么难受，我第一次这样。”陆昊用那只能轻易抓起篮球的大手死死压着自己的脸，因为忍耐，太阳上的血都爆来了。

陈星泽的心理防线快要崩塌了。

陆昊低声说：“其实那天事了，冲浪的地方死了个人，尸被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涨得不像样了，很恶心，可家属还是紧紧抱着。那时我在想，如果死的人是我的话，你看见我的尸，是会觉得恶心，还是会抱住我。”

陈星泽：“嗯。”

陈星泽从没觉得自己如此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