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十五那天城隍庙有花灯庙会。要是那天我回来得早，咱们去逛逛吧？”乔宇颂刷手机上的新闻，建议。

“好，你先去什么地方？”宋雨樵欣然同意。

雪天在外总归有儿冷，乔宇颂贴近他的面庞，冲着镜微笑。

他疑惑地抬，惊讶地发现宋雨樵不知何时已经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

门后，乔宇颂反复地早已提交电版的意定监护协议书，努力记住里面提到的所有事项，以免公证员问起。

“好。”他乖觉地答应。

闻言，宋雨樵挑眉。

看着就要停车，乔宇颂问：“小樵，为什么在监护范围里加了领取死亡证明和丧葬安置呢？”

“还没有一起拍过照。”宋雨樵揽过他的肩膀，让镜把他们的脸都框画面里。

“你这么说的话，我真替几个月前的自己委屈。”宋雨樵拿起杯，还没来得及喝一，就被乔宇颂在桌踢了一脚。

他抬，果然看见乔宇颂瞪他，于是：“我错了，这事儿得双标。”

快门的那一刻，他们因为亲密而变得温的笑容留在了画面里。

与结婚只需要九元不同，申请公证除了公证费外，还需要提供份证明和协议书。

他放手机，说：“过了十五，我看看能不能请年假。趁你走之前去度蜜月？”

比起期待，他更希望自己在面对公证员时能坦然而定的确定愿意达成协议书中写明的事项，包括委任监护的目的、监护范围和容。

“多亲几会更甜哦。”他说。

“嘴真甜。”

在别人看来十分普通甚至有儿痛苦的工作日，对他们来说，却尤为特殊。乔宇颂为这日的到来紧张过，直到前一晚还在不断地考虑该穿什么衣服去公证，是不是得西装笔，如果太冷，多加一件呢大衣，但是，在吃过早餐以后，这样紧张又期待的绪忽然间然无存了。

宋雨樵同意，说：“到时候我去接你。”

宋雨樵看他紧张，解释：“生老病死都应该考虑到。结婚誓词里不也提到死亡吗？”

提交申请后还得和公证员面谈，走完程序，不意味着立即完成公证。他们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才能得到公证书。

话虽如此，但看见这样的词汇，总让乔宇颂的心发沉。

乔宇颂想了想，不好意思地说：“随便。”

乔宇颂亲亲他，说：“雪了，应该比昨天冷，门比昨天多穿一件。”

乔宇颂气得笑声来。

“小颂。”宋雨樵叫了他一声。

可是，忽然间，他发现其中一条是此前没有写过的，关于死亡。

过程的漫长是乔宇颂不再紧张的原因之一。

他心事重重地了车，想提把这条删去，但想到如果那日终于来临就意味着分开，他还是选择保留来。

原来宋雨樵知这件事，而乔宇颂和他相得太满足，已经早不关心没有合照了。

“虽然飞了多地方，但真正玩过的地方很少，更别说和你一起。所以去哪里都开心。”乔宇颂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