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靖闲这个人最阴险狡诈,明摆着是趁我喝多了套我的话,我心里想着不能被他套,可醉朦胧中,我看到他.又冷淡的薄唇一张一合,再上他帅气的脸,突然觉得心有一把无名的火烧了起来。
我记得以前他在家等我的时候给我发信息都是噼里啪啦一大堆砸过来,语气还特别不耐烦。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半天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紧张起来。
“怕你嫌我太多,又生我气。”
可能是光喝酒没吃东西的缘故,我看着季靖闲,居然觉得他像可的味。
天际夜四合,初夏的闷渐渐散去,站在车龙的十字路,我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还是好的,毕竟能拥有一个不用承受抱憾永别的人生,对很多人来说已是幸事。
季靖闲笑意更了:“你妈在酒席上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她承认我了。”
“季靖闲。”我声打断了他,冲着他张开双臂,“过来,给爷抱抱。”
季靖闲脸上浮起一丝熟悉的愠怒:“都说了,你跟他见面,我不放心。”
“小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他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不放心……”
老妈和宋医生的婚礼在九月初如期举行,没有订酒店,照县里的习俗摆了十桌席。
季靖闲滴酒未沾,他一路搀着我,我和他跌跌撞撞了一路,终于回到家里。整个家都贴着红的东西,喜气洋洋,黏在墙上的气球有几个掉在地上,被我和季靖闲噼里啪啦踩爆了好几个。
季靖闲手阔绰,直接送了一台奔驰当贺礼,崭新的车直接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开到家门,老妈想不收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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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沙发上,一脸怨:“怎么去了这么久?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打电话了。”
季靖闲笑:“老公给你脱.衣服,天经地义。”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我哼着歌打开门,发现季靖闲正在客厅等我。
“你放屁!”我被“老公”两个字激得脚,大都给捋直了。
“那你承认我吗?”
我糊:“我要去,洗澡了。”
“那为什么想给我打电话?”
我心难耐地冲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儿
“不用你,我自己,会脱……”
季靖闲,却并没有放开我,到了厕所,他想帮我脱.衣服,被我虚虚地推开。
我跟个电灯泡似的陪着老妈和宋医生敬了一圈酒,顺带帮老妈挡酒,有人向老妈打听刚才那个送豪车的大老板是谁,老妈喝多了,直接说那是她儿婿,第二个儿,给我闹了个大红脸。
我把鞋收鞋柜里,疑惑:“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酒席分两餐,午快要散场的时候,我实在喝多了,就想先回去休息。
我回了句“知了”,然后把手机装袋。
老妈和宋医生从到尾都搂在一起,那甜蜜外的模样一都不像二婚的。
“她承认和,和我承认,两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