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开。”我推了他半天,他寸步不让。
“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我摸了摸脸:“我脸上有脏东西?”
我望着的灯叹:“我要是早知你这么不正常,之前就该认真考虑一答不答应你。”
听到季靖闲有耍赖的语气,我忍不住笑了声,他突然定定地看着我。
我一怔,突然想起当初我和他说起泪痣传说的时候,他问我辈还能不能找到今生无法偿还的人,那时候我以为他说的是唐玦,可后来才明白,他说的是少年的我,又或者是那个他自己创造来的影……
我忍不住调侃:“你不是还有颗泪痣吗,不如辈
“我好久都没有看到你这样对我笑了,前段时间我梦都在想。”
他摩挲了一我的脸,:“小尘,我以前是不是特别混.?”
“还好吧,有些事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你还是你,是我没那个气运罢了,不能全怪你。”对于曾经的种种,我不知何时已将它们当了前尘往事,甚至不再有什么太大的埋怨,如果我那时候也能像现在这么想得开,兴许就不会迷失自我,变的那么自又荒唐。
“还好我先手为了。”
被他一说,我脸上的笑突然就尴尬了起来。
“来不及了。”季靖闲放手里的沙拉,趁我不备突然把我压倒在病床上,同时用手托住我的脖,防止撞到伤。
几分钟后,我在床上,季靖闲趴在我上,我和他都气吁吁地看着对方,我没有再推开他,不知怎么,我好像一就没力气了,甚至想就这样一辈。
我正准备嘲笑他开不起玩笑的时候,却听见他在我耳边沉声:“当初没给你的,我今后一定加倍奉还。”
我往他肩上擂了一拳:“靠,所以你是拿我当练习册了?”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容,还有角那颗小小的泪痣,我突然觉得累的,其实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都很累。我仿佛无时无刻不在荒原跋涉,每一步都是撑着,逆着风,跟季靖闲作对,跟生活作对,跟自己作对,我几乎从没想过停来,坦然接受那些命里终有的东西。我总是战战兢兢,害怕那个没有人样的自己又回来找我,害怕重蹈覆辙。
推搡间,我从他衣领看到他那银链上挂着的东西,是两枚串起来的戒指,这次我没有再看错,那是我们两年前给对方的婚戒,去年在虹榆市的酒店我就摸到过一次,原来他一直这样带在上。
他突然不说话了,我还以为他被我说得不兴了。
他笑笑:“小尘,我正在学习怎么去一个人,你说过会给我这个机会,既然如此,也该包容一我这个笨学生。”
“行了行了,你能不能别翻旧账了,整天在我面前唧唧歪歪,跟个祥林嫂似的。”
季靖闲没说话,但中的笑意都快要溢来了,那璀璨的温柔被灯光聚拢,我一有花。
“可我宁愿你怪我。”季靖闲中盛着的失落,我心脏像被什么蛰了一,酸麻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