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靖闲和我之间最大的问题本不是“态度”,而是“信任”,但信任这玩意儿不是一朝一夕嘴上说说就能建立起来的。江山易改,本难移,他现在表现得好像很在意我,但要是再来一回类似的事,保不准结局还是跟之前一样,我最大的胆怯也就在这里,我没办法说服自己去赌一把。
“我们尽快回菱北吧。”我几乎一刻也呆不去,我已经等不及看谢瑾被绳之以法了。
去机场的租车上,季靖闲抱怨:“小尘,你今天对我好冷淡啊,你昨天晚上明明那么主动。”
“靠,你给我闭嘴!”听着季靖闲委屈的语气,我真想拿针线把他的嘴给起来。
我不自在地接过来,一饮尽。
万不要主动提起。
前排开车的司机突然猛咳一声。
“我订了午三的机票,等会儿吃个午饭再走,你没吃早餐,中午多吃,我老觉得你最近瘦了不少,肯定是没好好吃饭。”季靖闲说着了我的脸,被我一巴掌挥开。
“那就好,你都不知,我现在有多害怕你变瘦,那段时间你不吃不喝,瘦成包骨,真的吓坏我了。”季靖闲往前一步,面对面贴着我,深潭一样的双眸溢满自责和痛惜,不似作伪。
我疲惫地了眉心:“抱歉,昨天是我失态了。”
我别开:“行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他俯撑在床沿,上的气猛地包围住我,他在我耳边低声:“你以后要是想失态了,尽找我。”
我床,推开他,大步走卫生间。
“最近都是季总厨菜,我哪敢不好好吃?”我怀疑季靖闲的神问题了,我最近不仅没瘦,反而在他一日三餐锲而不舍地敦促胖了不少。
我立刻与他拉远距离:“季靖闲,我觉得你还是话少一比较好。”
我定定地看着他,:“季靖闲,我谢你愿意帮我,如果没有你,撞我爸的凶手可能永远都找不来,但你不要可怜我。”
曾经那个惜字如金薄冷的季靖闲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一去不复返了,看着他笑盈盈的模样,我差一气没提上来。
宿冶市离菱北不远,飞机很快就降落在菱北机场,我和季靖闲直接回家,他把视频备份加密传给了替他办事的人,要求他们尽快将所有证据整理来,把各方面
我呼一滞,季靖闲说的是去年搜p遗照的事,虽然现在想起来已经没有当初的崩溃,但我还是会忍不住心痛。
我来的时候,季靖闲已经穿整齐了,手上正端着一杯茶:“来,把茶喝了,能缓解痛。”
谁知一秒季靖闲就开:“小尘,你昨天晚上好猛啊,这印都消不掉了。”
“我不是可怜你小尘,我是心疼你,我更痛恨当初的自己,如果我那时候能对你好一,你就不会遭那种罪了。”季靖闲苦笑了一声,“我现在都不知该怎么弥补,算是自作自受吧。”
“是吗?”
季靖闲倒是从到尾都坦坦的,不过丢人的是我,他的确没什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