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长生等人竟都怨怼的神。
常净大师除了不断念佛,竟是一句话都说不。
玄诚心有
常净大师也闻讯赶来,惊讶万分地看着悬浮于湖心上的那片黑雾。一望去,他只看见了罪孽、恶业、阴气、煞气,还有无数婴灵的哭嚎和女人的呐喊。
于是梵伽罗什么都明白了,噙着泪光深深看他,末了掉便走,冰冷的嗓音碎在风里:“师父,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父。”
未曾离开过宗门的弟怕是还不知,天派已经被打为邪.教,面临取缔。政府拆除了他们的观,整个玄门也容不他们的存在。他们在这世上,已经没有立足之地。
“师父,您在什么?”知非长一路随行,越发到玄诚的举动很奇怪。他竟然损坏了很多建筑门前的石狮,有的抹掉双,有的掰断牙齿或角,有的直接用掌心雷劈碎,不一而足。
这上面的每一个字,对玄诚来说都是烂熟于心,但回顾此生,他又到了哪一条呢?想到这里,他本就在不断衰老的脸,竟又显现更为深刻的皱纹,原本的姿也终是佝偻去,转瞬已是老态龙钟、行将就木。
玄诚离开香火村后没有上回宗门,反倒去了B市。
玄诚没有为他解惑,只是默默在这座城市里打转,忙碌了三天三夜,损坏了七七四十九个石兽,才疲惫地摆手:“回吧。”
这是认罪的姿态,同时也是逃避的姿态。
第二百八十九章
这都是宋恩慈的功劳,同时也是玄诚的功劳。养那样一个徒弟,他怎么还有什么脸站在这块石碑前,瞻仰先祖留的训诫?他难就不怕把先祖气活过来吗?
这片湖,注定是人间通往地狱的路。
晌,他才语带颤抖地说:“是真的。”然后弯腰,把抵住地面,用双手紧紧抱着。
“师父!”
“为什么不能有?”玄诚回过,一张正不断衰老的脸。心破碎后,他的修为正在急速散去。
“极恶之地,不就在这里吗?”他指了指前方的黑湖,又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救苍生,护黎民,镇玄门,助国运,弘天地之正气,捍大之正统。
从今往后,但凡他们哪一个打着天派的旗号在外面行事,玄门的人会群起而攻之,俗世的人也会立刻把他们抓去警局。
前来迎接玄诚的门徒站在原地打招呼,却不敢上前相认;与玄诚一同山,并且经历了梵伽罗的那场审判,又见识到了香火村里的惨况的那些门徒,却纷纷闭上,悲哀的神。
梵伽罗离开后,天派的门徒终于还是找到了跪坐在黑湖边的玄诚。
从这天开始,他在湖边搭了一个帐篷,每天诵渡亡经。但是没有用,无论他的心多么虔诚,都无法再让这片湖变得像以往那般清澈。
一行人这才回到隐藏在卧龙山脉里的天,路过矗立在山门前的那块石碑时,玄诚站住了,泛着红的双久久凝视上面的文字。
“极恶之地?”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睛,颤声:“人间怎会有极恶之地?”
“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