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原以为自己是有别于普通人的另一种生命,可到来才发现,所谓的“不同”仅仅只是一种错觉而已。
玄诚见太阳已经落山,天很快就会黑,便指着巴士车离开的方向说“先走一段路看看吧。”现在不是翻旧账的时候,先找个安全的落脚再说。
“前面有灯光。”玄诚的语气振奋起来。
如来形容。难怪他会拦路抢劫的行当,原来是有依仗的。
想到这里,玄诚不得不收起心的傲慢和自负,开始用谨慎的态度去面对这个普通人。
妇女奇怪地看他一。
林念慈借着昏暗的灯光一看,不由发惊呼。只见屋里还坐着两个形貌极其丑陋的男人,一个年龄很大,应该是妇女的丈夫,一个看上去还年轻,应该是妇女的儿。
“谢谢。我们可以借您的手机打个电话吗?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让我的朋友来接我。”玄诚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话,这让他很不习惯。
但那壮汉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们一就转离开了,步迈得很大,一会儿功夫就不见踪影。
“来吧,外面冷。”开门的是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妇女便“要不你们留住一晚吧,明天早上再打电话。我们这儿信号很差,时有时没有,得看运气。你们吃过饭了吗?没吃就跟我们一块儿吃儿。”
妇女把两人引客厅,指了指吃了一半的晚餐。
玄诚又问了一遍,妇女才勉报了地址,却原来这里离京市已经很远,在邻省的一个偏僻山区。
手机没有信号,玄诚换了几个地方都没能把电话打去。
“你打吧,这里是香火村。”妇女把一又脏又破的手机递过去。
林念慈搂紧师父的胳膊,小声问“现在我们怎么办?”
两人的珠均暴凸眶,并爬满红血丝,像是于爆炸边缘的压球
“哪个省哪个市?”玄诚继续问。
两人加快步伐朝灯光走去,却见前方有一座村庄,隐藏在一山坳里,只有零星的几十人家,家家都飘着饭菜的香气。
天很快就黑了,山上的气温降到零几度。没有厚衣服穿的两人逐渐到了一种难以忍受的寒冷。这寒冷,他们在年幼弱的时候都曾会过,却在修为的中逐渐遗忘。
玄诚瞥她一,心复杂至极。
玄诚朝最靠近路的一人家走去,敲开房门后明来意。
林念慈唯唯诺诺地答应,亦步亦趋地走在师父边,偶尔扶一师父的胳膊,喊一声小心。仅从外表和行为举止上看,谁都不会想到她竟犯了那么多滔天罪行。她是怎么到不怀一丝愧疚的?
变成了一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玄诚的心不由变得焦躁起来。
他迅速爬起来,把林念慈拉到自己后,双目盯紧壮汉的各个要害,思考着以巧破力的方法。
“师父,我好冷,好累,好饿。”活了两百多年,这是林念慈首次品尝到饥寒交迫、疲惫不堪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