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所有人都了恍然大悟的表。
说到这里,段小芸用指尖了自己脸颊上的血,笑得像一只恶鬼“圣女,你猜怎么着?我们想了一个更好的办法。我们一家三开始轮用鲜血去浇灌那棵菩提。我们把原本圣洁的它,一步一步推向了深渊。它开始习惯鲜血的味,竟是连都不肯喝了,我们只能不停地割腕,不停地放血。”
“这个发现非但没让我警觉,反倒令我大喜过望。我以为它是修为才会如此,于是第二天,我们夫妻俩喜喜地去它的树等待延寿果,也真的发现了两颗幽蓝的,散发着异香的果实。”
啊!
回忆到这里的时候,段小芸捂住自己的嘴,发恶心吐的嗓音“我们摘果实,迫不及待地吃掉,吃完才想起来,为何今天的果只有两颗,不是三颗?菩提怎么能忘了它的兄弟?以前它有什么好东西,最少也会准备三份。它总不会忘记我儿。”
原来那棵本可以成神成圣的菩提,之所以堕落为一棵需要人血、人肉和人魂供养的妖怪,竟然是这样来的。所谓沉沦就是不断在海中挣扎,却离岸边越来越远,因为构成的海洋,本就是无止境的……
“我和我丈夫简直是大喜过望,当天晚上就割破手腕,给它放了三碗血。饥荒过去,民绝迹,我们已经不能再像以前那般肆无忌惮地杀人了。所以它饿得狠了,喝血的时候竟然把须探地面,似扫帚般把带着鲜血的泥土刨了过去。它竟然可以自由活动了。”
段小芸忽然直勾勾地看向林念慈,神经质地笑了
“一直血,这样谁得住?好在当时闹饥荒,村里常常有民经过,我们一家三就把主意打到了他们上。反正他们都是从别逃难来的,即便是死了,谁又知?”
“吃完果实,我和我的丈夫果然变年轻了,也变健壮了。我们这才开始找儿,屋前屋后,山上山,整整一天一夜。然而找遍了所有地方,我们的儿都不在。”
果然,段小芸呵呵乐了一阵,便又冷了面,凄凉“可是后来我才发现,那些肉果竟然都是落在菩提树上的鸟儿化成的。为了养活我,菩提竟然沾了杀孽。它本是一棵圣树,有望得成佛,却因为我的,一脚踩了深渊。可当时的我却丝毫没有察觉到深渊竟然离我们那样近。”
“我想,不就是几只鸟儿吗?死了就死了,没所谓。于是我继续向菩提讨肉吃,而菩提则向我讨喝。它给我结果,我给它浇,这本是应该的。可问题是,那时已经连着大旱一年,全村的人都因为饥荒而走光了,井也枯了,我上哪儿找?”
“有了果,有了肉,我们一家三平平安安地度过了三年旱灾。忽有一日,我丈夫对我说‘娘,你说那棵神树能不能结延寿的果?’他不提,我竟从未想过,然而他一提,这个念就在我的脑里扎了。于是有一天,我对它说‘儿,你能结让我延寿的果吗?’它莎啦啦地摇晃树叶,仿佛答应了。”
“可是本就是无止境的啊!”段小芸发了同样的慨,脸上的血泪已经涸,化成斑驳的污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