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市里,谁会待见个一溃烂的农民工?他们被嫌弃,被驱赶。有的幸运者遇到了好心人,掏钱给他们治病。但是这种病本治不好,反而越来越严重。受到资助的幸运儿实在不忍心看着好心人的钱财白白打了漂。偷偷回到了枫树村。
“什么叫‘一分的病’?”公孙锦试问。
不等他说完,梁村长举起手来打断了他的话。
“你告诉过我,这种肤病不致命。”公孙锦说。
屋里只剩公孙锦和梁村长二人。梁村长上前一步,就地坐在公孙锦的面前,慢慢解开了衣扣。
换句话说:沈兼的药并不能彻底医治肤溃烂病。
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扣都被解开,里面惨不忍睹的溃烂肤。
之前的数年间,不是没有人试图永远离开枫树村。但这些去闯天的人又回到了这里。离开了枫树村,没有患病的人陆陆续续现了肤溃疡的症状。就像朱小妹一样。
枫鬼、山、这些东西的存在枫树村的人都知。他们还知,总有一天这些东西会“活”过来。被人代代相传,传到今日的古老故事,变成了恐怖而又无法逃避的结局。
“沈先生说得!”梁村长的声音了,看上去很是气愤,“这种病折磨了好几代人。我知的,就有八9十年了,一直都这样,全都烂了也不会死。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可还能活着。但是你们一来,朱小妹就死了!沈先生说,那个姓洛的是枫鬼的同伙,你们来就是要死我们。”
四漏风的小破屋里忽然安静了来。梁村长对后的人摆摆手,示意他们先去。这些人很听梁村长的话,没有一个人提异议,默默无声地离开了破屋。
这种话你也信?若不是以大局为重,公孙锦很想胖揍一顿梁村长。
而事实上,梁村长这种错误的认知不是没有原因的。
公孙锦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说:“你们一直不知这种怪病的由来?”
越听越是诧异。公孙锦定睛看着梁村长,问:“你又凭什么将恶化的况推到毅森上?”
梁村长摇摇,“那是你们来之前。那个姓洛的,打他到了村里,我们的病就严重。要不是有沈先生的药着,指不定什么事。你说说,我凭什么放你们走?”
梁村长说:“以前,我浑都烂了。沈先生给的药,很好使。你看看,我现在就前还有,其他地方都没有。”
在枫树村里,没人会笑话他们。因为大家都差不多一样。
“多少知。”梁村长说,“跟枫鬼有关系,不是我们能解决
枫鬼会回来,讨要当年族人活活烧死他的命债;神巫会回来,为所的人报仇雪恨。
于是,他们就这样一代人守着一代人,守着枫鬼。等待最后一战的来临。
毁尸灭迹,有什么用?都有妻儿老小吧?你们被铺,判了死刑,家里人怎么办?没有你们养家糊,家人怎么活去?”
梁村长说:“我全家都这样了。没有沈先生的药,我们活不去。”
梁村长说,他以为自己这一辈都等不到那一天了,直到沈兼现在村里。给他们神奇的药,医好了一分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