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忘了害怕,每每听得泪盈盈的,要姜栈哄一夜才行。
这一合上,脑里跟走灯似得,全是他胡思乱想的画面,幸好他见识不多,脑海的画面很是淡薄。
听
像平日姜栈握住他的手一样,月华将姜栈的手掌捧在掌心,惆怅,“可你不能忘了我。”
说来也巧,这故事算是讲对了时候,姜栈搂着人躺,“快到七月中旬。”
月华胆儿小,又听,每每都攀附着姜栈的手臂瑟瑟发抖,怕归怕,听得倒是仔细。
正值夏季,这捂着又又憋得慌,不大一会儿,月华猛的掀开褥,满大汗的气。
练字是个力活,月华终日恹恹的,唯有夜里辞修赏赐般的读些故事的时候,才稍微有神。
姜栈默不作声的让他折腾,只当他力用不完,等着他造累了,自然愿意安静来。
姜栈都被蹭得了层细汗,一手住月华的脑袋,凶,“我看还是白日里给你留的功课太少,夜里还这般神!”
“就长你这样的,你这个小狐狸,都成了,学问学不好,小缠人。”
月华听后,非但不生气,反倒郑重其事的握住姜栈的手腕。
姜栈愣住,他能猜到月华的话,书里的狐狸幻化成人形跟书生相,本就是逆天而行。
月华好奇心极大,更是缠着姜栈不让他睡,“什么样的?我也想看看,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第7章
衫被汗渗得黏黏糊糊的,双脚也不肯安生,脚丫有意无意的夹着姜栈的小,就差再多踹几脚。
遭天谴时,书生紧紧护住了小狐狸,小狐狸拿了功德换书生一命,可代价是书生从此便忘了它。
今夜的故事虽不够凄,但足以让月华回味,他神神秘秘,“中元节是什么时候?”
月华举着姜栈的手臂往他后背放,非要被姜栈搂在怀里,又将褥盖过,一扎姜栈的腋窝。
又来了,想要到手都东西就知撒卖乖,姜栈将人拉怀里,手指戳了戳月华的脸颊。
他轻声问,“狐狸会回来找书生吗?”
“小狐狸能变成人吗?长什么样的?我没见过小狐狸。”
好的坏的都是姜栈,欺负起人来绝不手,幸灾乐祸,“翻脸不认的人小蹄,再哭就多罚你几遍。”
,你若写不好,我便当真不来了。”
生的一副狐媚样,竟问这么蠢钝的问题,姜栈故意打趣他,“我倒是见过。”
倏地,月华捂住了嘴,耷拉着角,可怜巴巴的,生怕被辞修罚得更多。
昨日是小狐狸,今日是鲤鱼,截然不同的人,却都为痴狂。
月华透过窗棂瞧了月,今夜的月光格外凄凉皎洁,他抖了抖,只觉得后背阴风阵阵。
像是晴天霹雳,霹得云里雾里的月华,当机一个激灵,忍不住呜咽,“你…呜呜…你讨厌!坏死了…最…坏!”
姜栈有些倦了,放册躺到榻上,月华没完没了的跟了上来。
专成让元公公在民间寻得些闲书,无非是写神仙鬼怪的故事。
他们桥归桥路归路,永生都不得再有纠缠。
姜栈心一动,抱着人到了榻上,恩典,“这么乖,明日不罚你练字了。”
“那我也会跟这个小狐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