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那镇纸压着的,确是「一分不花」,一分不花也是花嘛,那神棍一会儿回来,必会花钱,到时便噼盖脸奚落他一阵,好不解气也!赵曹氏愈是幻想,心中愈是兴奋,冲动相激之,那刁人竟坐立不安起来。
正酝酿间,便听得小厮回报到:「禀夫人,芳姑来了。」
那赵曹氏心中焦渴,只是失神地说了个请字,便呆坐在堂,更不理会,半晌间仆人引一大熟俏妇人穿堂来在赵曹氏房中,言语娴柔,坐立有度,似也是个大家闺秀,府
夫人,只是那熟妇人量还较赵曹氏纤柔些,大小略略逊,那妇人走房中,轻轻拍了拍赵曹氏的肩膀,那刁人方才回过神来,颜笑叫了声「芳姑儿」。
「曹四儿今儿个这是怎的了?。老友来访,何故作此愁苦焦虑渴之态也?。」
那妇人正是梁氏,与那赵曹氏自闺中起便是挚友金兰,闺嫁人后也是邻居,故妹俩相识凡二十多年,谊甚笃,连些闺房秘话儿也说得,赵曹氏所见小载大车,少年熟女的《小郎熟传》,正是梁氏送与她的。
「哎……。」
赵曹氏叹了气,正想把张洛之事同梁氏讲,话未,倒见梁氏也一副多思模样,坐在赵曹氏面前不住地剥起桌上的橘来。
「哎,你休费我的橘,你平日里涂抹装饰,连手指甲里都是胭脂,让你剥过的橘都一胭脂味儿,吃都不能吃了。」
赵曹氏晓得梁氏喜剥橘解压却又不吃,料想老姊妹遇到了烦心事,便开了个玩笑,一手把梁氏手中的橘拿开,一手攥住梁氏染着绛红指甲的玉手。
「芳姑儿,有什么事,便同妾说说如何?。」
赵曹氏一言既,那梁氏妇低郁郁似有所思,忽地又赤面巧笑不止,赵曹氏伸手轻拍梁氏手背,一面笑到:「咄!你莫不是又想与我那磨豆腐之事哩?。」
赵曹氏话音刚落,那梁氏便轻叱一声,不好意思地笑到:「你我少年时的好事,如今已多少年了?。你把我『郎君郎君』地叫了,我倒不敢要你这儿哩,我今脸上化了胭脂,一发教你亲花了,去怎的见人呢?。」
那梁氏嘴上说着羞,心里却暗想着:「俺有了人儿,谁稀罕与你磨哩。」
及梁氏今日所来之目的,大约也与那个「人儿」
有关,梁氏与赵曹氏闲扯一会儿,便直说了此番来意。
「四,我今番想烦您帮小妹些事,报酬嘛……。」
那梁氏压低声音,暗笑着悄咪咪凑到赵曹氏切近,自从袖拿一套印书籍,锦缎的书儿,书页嵴一发用鱼鳔粘在一起,隐隐有淡淡香味,梁氏把那书轻轻敲了敲赵曹氏的手背,赵曹氏定睛一看,见那暗红底儿的封上书六字「徐娘少年宝鉴」,赵曹氏轻轻一,连忙拿过书翻看,那渴妇人一掀开封,睛便再移不动,目不转,仔仔细细地观瞧起来。
那《徐娘少年宝鉴》乃是一卷带字的着画册,开卷便画着个衣裳半掩的俊少年,那少年侧卧榻之上,衣衫不整,坦,一手拿着女人的亵放在鼻上眯嗅闻,一手搁在棒槌,筷长的大鸡鸡儿上打着麻雀,那少年的「儿」
又粉又,蘑菰般相似,整鸡鸡儿上连青筋都画得十分清楚,赵曹氏对着那少年端详半晌,止不住把一双粉绞了又绞,观瞧尽兴,方才见那图画边另有字,右垂边书:儿郎君传。
「想必这《徐娘少年宝鉴》,不止这一个故事哩。」
赵曹氏喜到。
「正是哩,里有许多故事哩,像什么寡妇和邻居家儿,老板娘和俏伙计,老夫人和小男仆,丈母娘和姑爷儿,都是有哩~」
「哦……。」
赵曹氏心一动,复打量那卷底,另有一行题记:张家有少年,其初长成。
心恋熟母,粉棍举昂扬。
便盗亲娘,夜夜自摩。
到淫起,声淫汪。